所以翁露或许以为是这样才会擅自藏了她的信。
信是一封求助信。
但并非一个人。
如乔悦之所猜的,助学款并没有落到实处,偏远的学校,有人靠着关系将这份助学金以“综合考虑”的借口给了并不需要帮助的人。
起初云知觉得很荒唐,甚至觉得不可思议,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助学金顾名思义就是为了帮助想上学的孩子上学。
云知没想到会有人心这么坏。
信纸是完好的。
也许是工作太忙,又或许是忘记放在哪儿了。
翁露并没有打开过这封信。
虽然助学金大多是用的她的零花钱,但实际负责管理的是云浩。
她未成年,并不能管理这些。
趁着两人不在家,云知拨通了受捐赠方的电话。
谁知对方听她是个小孩,骂了她两句后就挂了电话。
将她气得不轻。
云知将这件事告诉云浩。
但是云浩工作忙,总说他会让助理去处理。
云知以为他又是在故意推脱。
气呼呼地一个人坐上了汽车。
他们不去她就自己去。
那是用她名字命名的,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们看户口本好了。
刚进汽车站时,云知是这样想的。
那时候乔悦之正好给她拨了电话,听见她在汽车站之后,连忙赶了过来。
乔悦之身体不好,来时气喘吁吁,脸色发白。
云知觉得愧疚,一路上没说话。
同时她也担心将要面对的情况。
她就凭着手里的户口本和一腔勇气?
“怕了?”乔悦之看出了她的胆怯,问她。
“没有。”云知不承认。
“没什么好怕的,大人又怎样,以后我们也会长大,我们只是提前用了我们大人的身份,和他们平等对话。”
乔悦之比她大两岁,懂的道理比她多。
所以在听见她说这话时,云知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,心底的勇气更足了。
她要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,做错事的人并不是她,她没什么好怕的。
那时她无条件相信乔悦之的话。
相信她说的她们以后也会长大。
看到办公室里的大人的时候,云知反而不怕了。
那些人似乎也被她唬住了,能搬出来的话她都搬出来了。
什么不把钱给真正需要的人她就撤销捐款,什么告上法庭说他诈骗,什么我爸有钱到时候怎样怎样。
有没有用云知不知道,反正她那天回去被云浩骂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