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她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心烦意乱,做什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,更可恨的是,罪魁祸首还躲了起来。

过去的一周时间里,她想了无数种惩罚陆窍凝的法子,可真的见到了,她发现自己生气的是她的逃避。

难道她想让陆窍凝对她负责吗?薛应弦一惊,连忙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。

她冷漠地看着窍凝,那双漆黑的瞳仁像浸在冰水里,璀璨夺目,却没有任何温度。

“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?”

窍凝被她的眼神震慑,下意识点头:“只要是我能做到的。”

薛应弦望着她的眼睛,心里莫名紧了一下,以前怎么没发现,陆窍凝这么像兔子。

眼睛又圆又亮,内眼角并不像她的那么尖锐,而是很有钝感的弧线,这让面前的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娇憨。

兔子本来就是性格温顺的动物,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,绝对会被她这副柔弱无辜的样子骗了。

无论男人还是女人,只要陆窍凝想,没人会不被她吸引。

这张脸就是她无往不胜的利器。

薛应弦收回视线,她怕再看下去,自己会心软。

“当着双方父母的面承认错误,然后离我远远地,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薛应弦的目的很简单,她想让窍凝也受到同样的屈辱。

陆窍凝在陆家作威作福,在薛家时却温柔乖巧,是父母眼里善解人意的小白花。

她要做的就是拆穿她虚伪的假面,让她在长辈面前形象崩塌,这样她就不会再做自己还是薛家大小姐这种美梦了。

然后就离得远远地,彼此之间再无瓜葛,至於那件事,就当被狗咬了一口。

只要她想要,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区区一个陆窍凝算什么?

窍凝听了她的要求,只觉得荒谬,睡觉这种事你情我愿,为什么要闹到父母面前?

就算她中了药刻意勾引,难道她薛应弦就没爽到吗?

“薛小姐,那晚我们一直做到了天亮。”

薛应弦神色微动,耳尖迅速变红,她看着窍凝,表情变得沉郁。

“那又怎么样?”

语气不善,看来是生气了——这是窍凝早就预料到的。

“后半夜我已经清醒过来了,是你缠着我不放。”

薛应弦耳朵更红,脸颊也漫上了绯色,看起来气得不轻。

窍凝没给她开口的机会,补充道:“我的意思是,虽然我有错在先,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。”

当着父母的面道歉是不可能的,那不直接社死?离她远远地就更不行了,自己可是来帮助他们解除误会,过上幸福生活的,离开了还怎么做任务?

薛应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情绪快要控制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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