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站起来捋了捋衣服，缓步离去。

薛应弦愣怔许久，用手捂住了脸，唇角是讥诮的笑容。

是啊，怎么能当真呢？真傻。

陆窍凝向来讨厌她，说是把她当眼中钉都不为过，忍着恶心说喜欢她，只怕是为了看她的反应有多有趣。

而自己呢？竟然因此忘了以前种种，对戏耍她的人产生了好感。

在对方眼里，她是个十足的小丑吧。

薛应弦敛去笑容，眼神逐渐冷了下来。

窍凝佯装不在意，出去之后就加快了脚步，她不敢去看薛应弦的反应，怕动摇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。

为了小世界安定，大家都能得到好的结局，她不能做任何可能会让剧情偏离的事。

坐在公交车上，看着外面绚烂的霓虹，窍凝觉得格外疲惫。

脖子上的伤痕发紫发青，回家是不可能回家了，只能让姐姐收留几天。

接到窍凝的电话陆涵还有些意外，听她说这几天想住在她这里，她就觉得大概又出了什么事。

不过猜归猜，却没想到这么严重。门打开看到一脸倦色的窍凝脖子上的伤痕时，陆涵瞳孔都扩大了。
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

窍凝叹口气，抓着姐姐的胳膊往里走。

“就是有些事，但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，你能不问吗？”

陆涵沉默几秒，问：“跟我也不能说吗？”

窍凝点头，语气低沉：“也不是什么大事，我自己能处理好。”

陆涵伸手抚上她的脖子，轻轻摩挲，“疼吗？”

窍凝摇头。

“去洗个澡，洗完我给你涂点药。”

窍凝想说不用，陆涵预判了她的想法，提前打断施法。

“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不问，但这个必须听我的。”

这么重的掐痕，如果不涂药的话，得好长时间才能消下去，到时候上课也不方便。

窍凝知道姐姐是好意，起身进了浴室。

陆涵准备干净的睡衣给她，脸色沉郁地在浴室门口站了良久。

窍凝朋友不多，也没听说跟谁结仇，难道是薛应弦做的吗？

陆涵想起这段时间薛应弦突然的态度转变，以及她隐约表现出来的占有欲，觉得很有这个可能。

窍凝不说是想保护她吗？

陆涵脸色更沉，眼里划过一抹冷意，不过这些在听到开门声时，顷刻就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脸。

窍凝打开门，姐姐一把握住她的手，把她带到了客厅。

“涂个化瘀的药，明天应该会好很多。”

药膏被陆涵带着温度的指腹化开，涂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