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目流转间,尽显天真烂漫,不染世间尘埃。
她转身问侍女:“你们觉得我好看吗?”
“好看,郡王肯定也喜欢的!”
锦梨一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扶着发丝间的花,嗔怒道:“谁要那呆子喜欢啊!”
在镜头的外面,一群人将假花瓣从高楼上洒落,另一群人还拿了个鼓风机吹花瓣。
镜头外胡乱飞舞,镜头内唯美动人。
“卡!”
李导喊停,看了一遍镜头,觉得锦梨的处理还可以。
瑕疵嘛,肯定是有的,哪怕没有也得有。
如果按照精益求精的态度,怎么说也得再演一遍,方便到时候剪辑,从中挑选出最好的那一场。
只是锦梨时间有限,再加上精力不够,不能长时间表演,所以李导立马决定:“一次过,准备下一场!”
下一场戏是室内戏,全剧组都要换场地。
不过为了追求效率,室内戏已经事先安排了拍摄A组进场,所以锦梨跟李导只需要前往预定的场景,就能直接开拍,不用等大部队移动。
影视城里,随便走几步都是一处不同的景。
锦梨只是走了几分锺,就来到剧组预定好的室内场景。
她坐了下来,看了看前方精致的铜镜。
她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,就拿起手中的五三,继续刷题。
李导还没这么快开拍,学习的时间能挤一点是一点。
在认真专注的状态下,她可是能把一分锺当成三分锺来用,效率狂飙。
至於剧本,锦梨已经把她要演的戏份给背了下来,根本不用翻。
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天界演戏演习惯了,锦梨这次在人间演戏,感觉还行。
在天界里,她就是个小戏精。
在人间,她逐渐找回了当初的感觉。
十分锺后,李导跟剧组全都准备就绪。
锦梨让小罗帮她拿走五三,整理一下仪容。
“第二场戏,开拍!”
一位侍女正帮着锦梨梳妆,别的侍女拿出簪子让她挑,“公主,你今天想簪哪个?”
锦梨素手轻点,那只手在镜头下显得窍细分明,犹如葱白。
李导立刻给这双手来了个特写!
他面前还有别的摄像机,依然在拍摄大机位。
锦梨点了点其中一支簪子,这支簪子她曾经在郡王手里看过,以为郡王是买来送给她的。
她心生欢喜,也派人把那支簪子给买下来。
“就这支吧!”
侍女正要拿下簪子,锦梨忽然说:“诶,等等!”
她亲自拿下这支簪子,看向铜镜微笑道:“我自己簪。”
忽然,有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。
“公主,不好啦!”
另一个侍女长率先道:“慌张什么!万一公主被你惊着了怎么办!”
锦梨道:“好啦好啦,我没事!”
她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,你为何如此惊慌?”
那位侍女跪在地上,颤巍巍地说:“刚刚、刚刚奴婢经过承天殿,听、听见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说,郡王他、郡王他向圣上表明,想求娶尚书大人的女儿为妻!”
砰!
锦梨神色一阵慌张,仿佛自带bgm一样,有什么东西,碎掉了。
她狠狠捏紧着手中的簪子,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
他不可能不明我心意,我说过很多次,我想嫁给他,他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!”
侍女长急切道:“公主,你的手!”
锦梨低头看去,掌心已经被簪子尖锐的地方划破,流出一道殷红的血。
她这才仿佛从无边的噩梦中脱离出来,立刻松开了手,簪子滑落,重重摔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她眼里也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。
“卡!”李导喊停。
他反反覆复看着摄像里的画面,锦梨这种慌张的表达,是他没想到的。
怎么说呢……
跟他预想中的画面并不一样,但表达出来的效果又出奇的好。
李导沉吟道:“这一幕,过了!”
其他剧组成员都不由有些诧异,这一幕,又是一次过?
她们看向锦梨的眼神,都有点不一样了。
这个演员,好像有几把刷子啊!
下一幕戏需要很强烈的情绪,李导给了锦梨半小时的休息时间,让她调整情绪状态。
因为锦梨的表演给了李导一个惊喜,所以他又特意叫了何编剧,过去给锦梨讲戏。
只是没过五分锺,何编剧就神色古怪地回来了。
李导跟张制片还在看着摄像头,观摩锦梨刚刚拍的那一场戏。
“她的表演很特殊啊,感觉有演戏的天赋。”
“嗯,是比科班的要灵动一些,没那么套路,但也不像是体验派的路子,还是能看出表演的痕迹。”
“如果仔细打磨雕琢一下,没准是一块美玉。”
张制片眼角的余光瞄到何编,不由问:“诶,你怎么回来了?”
李导也问:“讲戏已经讲好了?”
何编无奈地说:“你们想多了,人家不需要我讲戏,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无法理解的地方,锦梨说大概都理解了,没有不能理解的。
说完后,人家就低头去刷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,我瞅着是在做题呢,做的是物理题。
看人家专心致志地解出了一道,我才从里离开了。别的先不说,但在学习方面,锦梨太拚了!”
李导似是想到了什么,道:“我听邱琦雯说把锦梨拉来演戏,特意去搜了下她的资料,她只是初中文凭,好像说过要考大学?”
张制片:“这我知道,她还是猫爪直播的公益大使。
上星期参加助农直播,她都累晕过去了,但第二天继续去参加,业内都夸她拚。她的直播间是学习直播间,经常开直播听课、刷题。”
何编若有所思地说:“照这说法,锦梨的意志力很强?”
李导肯定道:“她现在那么红,不拚命跑通告,反而说要去学习,这不是一般人能作下的决定。”
大家周末愉快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