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皱了皱眉,试图回忆到底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。
岂料楚韶上完药后,居然径直走到自己的面前。
萧瑾坐在轮椅上,抬头望向楚韶,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,再将视线往下移,就有些惊讶了。
因为楚韶的手上拿着白纱和药膏。
“王爷身上的伤口还未处理,让妾身来为您上药吧。”
看着楚韶脸上的微笑,萧瑾莫名觉得对方好像很期待的样子。
可黑衣人砍她那一剑时,并未尽全力,所以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是很深,如果要缠纱布的话,属实有些没必要。
萧瑾本想婉拒。
谁知越过楚韶,往后一瞥,冷不丁地对上了苏檀的视线。
那眼神极为不善,似乎还暗藏着警告之意。
萧瑾一下子就乐了,难道女二以为她给楚韶下了什么蛊吗?不好意思,女主她天生就不对劲,这可不是她害的。
於是在苏檀的注视下,萧瑾颔首,淡淡笑了笑:“有劳王妃。”
当然,多半是笑给苏檀看的。
苏檀看见萧瑾脸上的笑,冷冷地移开了视线,转头去喂笼子里的白鹦鹉,心里却在琢磨事情。
自从宫里出了那件事后,她便辞去了御医一职。
这些年来她游历四国,听闻北齐燕王性情残暴,如今看来,好像也并非尽是如此。
另一边,楚韶轻轻掀起萧瑾的衣袖,凝视着那道带血的伤口。
她有些遗憾,因为刺客划得并不深,似乎不需要怎么上药,不过若想让萧瑾感受到和她一样愉悦的痛感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可以在指腹上涂抹药膏,缓慢地给萧瑾上药。
冰凉的药膏覆在伤口上,混着未曾凝固的血迹,指尖轻轻打转,能够轻易地让萧瑾体会到绵延的痛楚。
楚韶本来是这么想的,也准备这么做。
正准备付诸於实践时,却突然想起,当她提着剑向萧瑾走去时,对方曾问了自己一个问题。
——疼吗?
对於楚韶来说,痛楚是最值得铭记的东西,越是深刻入骨的伤痕,往往就越是让她回味无穷。
毕竟她有太多时间可以打发了。
偶尔能够回想起来的,只有血液溅在手腕上的黏腻触感。
不过,这份快感很快也会消逝,所以楚韶一直想寻找一种绵长、永恒的极乐。
可是当萧瑾问出这个问题之后,楚韶却有些疑惑了:痛楚,不是会让所有人都感到开心的事情么?
萧瑾,为什么会问她疼不疼。
而萧瑾瞧见楚韶冲冲没有动作,想起对方刚刚抹了药,如果再给她上药,岂不是会牵动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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