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端着杯盏,抿了一口茶,望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管家。
将管家脸上的褶子盯了半晌,她突然想起在原着里,原主下葬时所置办的丧葬玉器,好像就是太子和此人一手操办的。
於是放下茶盏:“老张,本王听闻,你似乎对古玩玉器颇有了解。”
张管事愣了愣,似乎有些惊讶,王爷怎么知道他喜欢收藏玉器?
入府十二载,张管事知晓这位主儿疑心病重得很,面上赔笑,如实答道:“回王爷的话,对於古玩玉器之类的物什,老奴不敢称颇为了解,仅仅算得上略有涉猎罢了。”
“略有涉猎么。”
萧瑾把玩着手中的令牌,佯装随意地递给老张:“那你帮本王看看,这块令牌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张管家看着萧瑾递来的令牌,虽然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恭敬接过。
定睛瞧着上面的花纹,然后小心翼翼伸出手,抚过那枚铜质令牌。
指腹所及之处,似乎带着些许磨痕。
萧瑾垂下眸,看似盯着杯盖上的花纹,实则是在用余光观察老张的表情。
原主的殡葬仪式,既然是由太子和张管事一手置办的,如果张管事是太子安插在燕王府里的眼线,倒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按照这个逻辑推下去,此次刺杀若是太子所为,那么当老张看到令牌时,必然会有异样的反应。
然而事实证明,一旦涉及到鉴赏领域,老张就十分得劲儿。
摸着那块硬疙瘩令牌,他如同将和氏璧捧在掌心,专注到连眼睛都不带眨的,更别提表现出什么异样了。
意识到自己失算了,萧瑾不禁扶额:果然像老张这种路人甲,大概率不会拥有什么隐藏身份牌。
却也不想,刚刚冒出这种念头,张管事的神情就变得凝重了起来。
萧瑾来了兴致,面上却不动声色,静待老张下一步的动作。
半晌,张管事捧着那块令牌,恭敬地问:“王爷,可否容老奴嗅一嗅这块令牌的味道?”
萧瑾想起那股刺鼻的气息,颔首道:“可,不过此物味臭,浅嗅便行了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”
张管事觉得王爷的脾气真是好了许多,所以干活也变得越发卖力起来。
即使令牌奇臭无比,他仍是忍着鼻腔里的不适,细细地嗅着。
半晌过后,张管事摇了摇头:“王爷,这块令牌应当不是古铜,而是紫铜作旧制成的。”
“哦?”
萧瑾没想到,原主的身边居然卧虎藏龙,还隐藏着这样一个牛逼的人形鉴宝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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