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觉得萧瑾既然听从了自己的建议,穿上了那件衣服,那么她也理应馈赠给对方一些回报。
比如关於香丸的一些线索,比如忍着无聊和面前二人攀谈。
然而,萧瑾并不感激楚韶的回报,她的脑袋已经从内部开始疼痛了。
之前让女主乔装成其他模样,简直就是个错误。哪有像楚韶这样披着马甲,却基本上等於没披的。
还不如不乔装,起码剧情不会变得这么魔幻。
也就在萧瑾和苏檀仿佛成了背景板时,兰卿聊至欢欣处,掩唇轻笑,讲起了一件趣事:“公子有所不知,奴家接客接了这么多年,可从没见过跟前几日那人一样猴急的。”
前几日?
听到这个关键词,萧瑾瞬间正襟危坐了。
楚韶的脸上依然挂着笑,将折扇一收,顺着兰卿的话问下去:“不知那人究竟有多猴急,姐姐可否讲与在下听听。”
听了这句话,萧瑾都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楚韶进入角色也进入得太快了吧,一口一个“在下”、“姐姐”,一看就是老手了。
许是不习惯自己头顶上时常冒绿,萧瑾心中陡然生出了些微小的不快。
这种算不上舒爽的情绪,在她隔着一层白纱,朦胧间隐约瞧见楚韶弯起的唇角,以及那粒灼灼泪痣时,就从不爽变成了很不爽。
尽管萧瑾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。
她猜测,或许是因为楚韶的脑回路太过清奇,时常做出一些逾矩的行为。
只是当这类行为上升到大众高度时,萧瑾才发现,原来楚韶对待所有人,都是无差别逾矩的。
楚韶可以轻柔地替她扣好玉带,可以掂起指尖,在她的嘴唇上抹开一笔猩红。
那么自然也可以摇起折扇,笑吟吟地和其他人谈天说地。
萧瑾看出来了,楚韶做任何事都只是因为好玩,如果有一天事情变得不好玩了,那么此人定会收敛笑容,抽身离去。
其实抽身离去都还算好的,最可怕的是让一个病娇找到兴奋点。
毕竟,萧瑾见识过处於兴奋状态的楚韶。
那时楚韶手持银剑,衣袍间满是鲜血,对待将死之人,却如同凝视爱侣般轻柔低语。
下一刻,毫不留情地用利刃斩断了对方的双手。
温热的血液洒在手掌上,楚韶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坏事,反倒还愉悦地勾起唇角,弯出一个清浅的笑:“你最让我开心,所以我对你最好,是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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