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望过去时,楚韶已经俯下身,蹲在萧瑾的轮椅边,正笑着抬起手,温柔地替她抆拭着嘴角的血渍。
“……”
瞬移?这是怎么做到的?
在兰卿和宛君的视角里,所看见的画面是这样。
殊不知,真实的情况其实更为诡异。
当事人萧瑾有幸见证了一切。
起初她发动咳血技能,本来只是为了打断楚韶的神奇脑回路,但当自己穿着这身衣服咳血时,似乎又触发了楚韶的某个神奇被动,
萧瑾觉得神奇,是有原因的。
因为当楚韶发现她咳血,以鬼魅般的身法移动到了自己面前时,而后萧瑾发现,对方脸上的愉悦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即使隔了一层白绸,萧瑾也能看见楚韶唇角的笑,以及拢在袖间抬起的手。
替自己抆拭血渍时,指尖微动,似有颤意。
萧瑾看着这一幕,心想手这么抖,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剑拿稳的。
楚韶恍若未觉,依然捏着锦帕,替萧瑾抆血。
直到把萧瑾唇畔沾染的鲜血抆拭干净了,才执起对方冰凉的指,用崭新的白帕仔细替她抆拭指缝间的鲜血。
看着萧瑾的手指再度变得白净,楚韶的心情本是极为愉悦的。
只不过当她抬起头,瞧见萧瑾苍白的嘴唇时,言语间似乎含着遗憾:“实在可惜,您嘴唇上的朱砂也被抆掉了。”
萧瑾:“……”
围观吃瓜的兰卿和宛君已经惊呆了。
您?这是什么奇怪的用词,对自己的妹妹用敬语,又是什么特殊癖好?
楚韶病得很厉害,甚至已经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,此时萧瑾的手被楚韶给握着,也有些微微发颤。
不过是被气的。
萧瑾现在没有别的想法,就想问楚韶一句:王妃,你还记得你在演戏,现在的身份是本王的兄长吗?
坐在一旁的苏檀,也不忍直视。
今天的一切,无论是对她、还是对那两位烟雨楼姑娘,都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不小的冲击。
只能感慨一句,活到老,学到老。
也就在萧瑾一度万念俱灰,觉得局面变得难以收场时,青衣小厮从楼阁上走了下来。
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场内凝滞的气氛,反倒走过来,恭敬地对着萧瑾行了一礼:“姑娘,白筝小姐遣小人传话,请您到楼上一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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