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,连你都能从大理寺那里套到消息,所以这消息极有可能是太子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,本殿……不信。”
听见这话,管事额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,觉得殿下怕不是在暗骂他愚蠢,连这种消息也信。
但想起这些天殿下让他紧盯着烟雨楼,看起来,可不是不想管的意思。
於是管事硬着头皮,汇报了今日的情况:“殿下,潜伏在烟雨楼的探子来报,说是烟雨楼来了三位生客。”
“其中一名女子行走不便,坐着一把轮椅,眼睛上还缠着白布,看样子应该是个盲女。”
四皇子若有所思,重复了一遍:“轮椅,盲女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趣。这形容,倒让本殿想起了一个人,只不过萧瑾向来骄矜倨傲,他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。”
四皇子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笑了笑:“对了,昭阳姑姑和淑妃娘娘已经在白马寺里待了这么些时日,何时才会启程回京?”
管事答道:“回殿下的话,应当是在明日。”
“原来是明日啊。”
四皇子望向画卷上的紫薇花,皱眉思索着一件让他想了很久,却也想不通的事。
萧瑾为什么要在自己大婚那天抢亲呢?
时至今日,四皇子依然不太能想明白,但能够依稀感受到,萧瑾大抵有什么地方变了。
思及此处,四皇子起身,捞起了搁在座椅边的裘衣。
将厚重的裘衣披在身上,微笑道:“既然是明日的话,那么本殿还可以任性一回。”
“老王,带一队人马去烟雨楼,记住务必要快。毕竟那个人如果真是三哥的话,本殿要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……
“你是谁?”
白筝的声音极淡然,但这句话的涵义却有很多。
因为,这个问题覆盖的范围很广泛。
或许问的是楚韶的来历,也可以问的是抛开“楚公子”的身份,楚韶到底是谁。
前几天,芙蕖街的雨下了一整晚。
夜雨凄寒凉骨,浇在那名神秘的剑术高手身上,不知能否洗清对方的容颜。
听见白筝的问话,楚韶虽有不解,但还是象征性扬起了一个礼貌的微笑:“在下家住云秦,姓楚,单名一个瑜字。”
白筝看着楚韶,明知道对方十有八.九是在说假话,仍是莞尔一笑:“楚公子的‘虞’字,可是‘渊虞’的‘虞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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