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有所指道:“唱戏则不同,你方唱罢我登场,实在是有意思得很。”
白筝皱了皱眉,她的确不太明白萧逸到底在隐喻些什么。
不过,结合先前那三人对於“春山空”的探寻,还有萧逸口口声声所说的密谋行刺燕王,她直觉此事怕是和那枚香丸有关。
但之前她动用烟雨楼楼主的势力,从大理寺那里得到的消息,仅有几十具屍体死状相仿,便再无其它有用的信息。
难道萧逸知道得比她更多?
但萧逸尚且年轻,不过是个无实权的皇子罢了,怎会比楼主知道的消息更多。
白筝想起初建烟雨楼之际,楼主让她做明面上的掌权人,可能只是需要利用自己的身份罢了。
至於其它多余的事情,楼主大概并不感兴趣,所以也不会尽全力去调查。
但关於燕王的事情,楼主一向格外关注,此时又怎会觉得这件事情多余呢?
白筝不太能想明白这件事,但四皇子却更加想不明白接下来的事。
四皇子靠在座椅上等着卫兵把人押下来,端起茶,闲闲地啜了一口。待到抬起头,瞧见坐在轮椅上的青衣女子时,脸色却瞬间发生了变化。
即便坐在轮椅上,青衣女子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。
对上他的视线,眼神里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。
此女唇若胭脂,姿容也算得上出众,只不过周身穿戴十分朴素,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清雅,好似林间之竹。
竹,向来是用来形容君子的。
然而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子,四皇子莫名觉得虽然此人现在略显落魄,但曾经,应该也是出身贵族。
不过,四皇子并不好奇女子的身份,现在他只关心一件更重要的事。
看着坐在竹制轮椅上的女子,四皇子皱眉问:“你是何人?”
苏檀的面上毫无表情,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四皇子解释,自己到底是什么人。
她明白,自己现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。
反正白筝在这里,她又坐在萧瑾的轮椅上,不管说自己是谁都会穿帮。
索性破罐子破摔了。
苏檀动了动嘴唇,正准备随便瞎扯个身份,谁知身旁却传来了白筝冷冷的声音:“四皇子殿下,您还在问她是谁?”
对上四皇子略显疑惑的视线,白筝的眼神却颇为锐利,言辞铿锵地说:“您还在问她是谁,难道您会不清楚吗?”
“她就是受您波及,一个无辜的可怜人!”
苏檀:“……”
虽然很离谱,但白筝给了台阶,她肯定是要下的。
苏檀坐在轮椅上,对着四皇子作揖行了一礼:“皇子殿下,民女不过是来烟雨楼听曲罢了,不知有何罪过,遭此无妄之灾。”
四皇子看着苏檀,眉头根本舒展不开,心想你还有理说你遭此无妄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