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萧瑾截了四皇子的话:“本王警告你,不要再拿手指着本王。第一,这很没有教养,会让本王怀疑刚才那两巴掌或许不足以教育你。”
“第二,这个动作相当於在提醒本王,你的手现在还很灵活,可能需要本王帮忙让它变得曲折一点。”
“你不要以为本王成了残废就没有脾气,便是本王双腿尽废,终究也是你的兄长。本王今天打了你,难道你还能打回来不成?你敢吗?”
王管事站在一旁,扶住了趴在地上气得快要晕厥的四皇子,颤巍巍跪下,扯住了对方的衣袖。
“殿、殿下……燕王殿下是您的兄长,您莫要冲动。”
也正是因为老王的动作,恰巧将四皇子指着萧瑾的手指给移开了,算是无声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。
萧瑾瞟了旁侧的楚韶一眼,发现对方面上含着笑,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移开视线后,萧瑾神色淡淡,对趴在地上的四皇子说:“既然四弟已经跪倒在地,对本王的教育感恩戴德了。本王待会儿还要去赴宴,便不再叨扰你了。”
四皇子咬牙切齿,撑着地板想爬起来:“萧瑾……你,你给本殿等着!总有一天,本殿要让你付出代价……”
萧瑾微笑着对半天爬不起来的四皇子说:ʟᴇxɪ“好,本王等着你。不过四弟,当务之急,你应该先爬起来吧?”
……
楚韶推着那把紫竹轮椅,缓缓驶出了厅堂。
殿外白雪纷飞,除了跪地向萧瑾行礼的婢女之外,再无旁人。
也是直到完全走出了皇子府,楚韶才弯起笑容,问道:“王爷,怎么没见着张管事?”
萧瑾既然能找到这里来,必然是由张管事告知的。
况且依着老张的性子,萧瑾前些日子刚遇刺,此时又怎会放心地让对方孤身前往皇子府。
楚韶推着轮椅,已经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街道。此地栽种了一排松树,人烟倒是十分稀少。
只是见萧瑾依然沉默不语,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楚韶蹙眉,将轮椅停在了挂雪的松枝下,而后转过身,绕过车轮,望向坐在轮椅上的萧瑾。
这一看,不由得愣住了。
因为萧瑾的脸,好像红得有点不太正常。
这张脸秀美得不像男子,面上也时常带着略显病弱的白,此时却像是白珠滚了一圈脂粉,透着淡而轻薄的绯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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