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单地说,就是本王失忆了,只能依稀记得自己是谁。其他的事情,便是极力回想,也只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,想不起来全部。”
此时萧瑾能够瞎扯出这样的话,还得多亏了苏檀给予的灵感。
前些日子苏檀为她诊疗之时,萧瑾仗着有系统提供的降智打击,毫不畏惧地让对方帮自己把了脉,顺便还看了腿疾。
虽然男女的脉象在本质上有所不同。
但有系统的屏蔽效果加持,苏檀只是微微蹙眉,古怪地“咦”了一声,又犹疑着把了第二次脉。
重复数次之后,苏檀始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。
最终,面无表情地对萧瑾说:“王爷,恕我无能,您的腿疾一时半会恐怕治不好。”
毕竟是原着给的设定,这也在萧瑾的意料之中,不过还是皱起眉,问苏檀:“为何?”
因为她直觉,像苏檀这种级别的医生,应该还有重要的话没说完。
果然,苏檀放下搭脉的手,继续说:“因为您不仅腿上有一味罕见的毒,体内也存着另一味隐毒。这两味毒,民女从未在医术上见过,恐怕只有下毒者才能解开。”
“而且,这两味毒的功效似乎并不相同,只不过都是剧毒。一日不解,您的腿便一日好不了。”
旁人恐怕不知道,但萧瑾清楚苏檀不仅是大尧的神医,而且还是用毒高手。
尧国一半的毒,都是她研制的。
连苏檀都没见过的毒,解开的机会实在渺茫。
更何况,原主还是在尧国中的毒箭。如果下毒之人是早已凉透的尧国国师,那么萧瑾的后半生,恐怕都得坐在轮椅上了。
不过,幸好自己不用在这里待一辈子,只需要待一年。
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事。
想到这些,萧瑾结合流言和事实,打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版本,一本正经地说给了绝歌听。
看似很稳,其实萧瑾的心里也略有些没底。
因为失忆梗是一招险棋。用的好就是神来之笔,失败了就是装疯卖傻,被什么邪物附了身。
不过萧瑾既然敢这么说,也是有所打算的。
绝歌既然是原主的心腹,必定会知道与原主有关的很多事。如果想让绝歌为她所用,就算只是隐於幕后,平日里也免不了沟通交流。
她并非原主本人,这样下去冲早有一天会露馅。
与其等到绝歌产生怀疑的那一天再匆匆伪造缘由,不如此时就装成失忆,反倒顺理成章得多。
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燕王的“性情大变”,也提前为之后的很多事做好铺垫。
瞧着仍处於怔愣中的绝歌,萧瑾不由得咳了几声。
眉间隐含着痛楚,心情似乎也随之变得有些低落:“前些日子本王喝了御医的药,身体有所好转,记忆好像回来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