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萧瑾,心间的震颤和痛楚不知从何而起,也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,是长久而绵延的折磨。
经过了短暂的思考,最终楚韶还是决定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意愿。
所以她移开放在萧瑾嘴唇上的手指,倾身俯近对方。
楚韶的眼睫轻轻颤动着,并不是因为羞怯或者害怕,而是因为兴奋。
这种感觉犹如海岸高涨的狂潮,掀起雪浪,铺天盖地的海水漫过一切和理智沾边的念头。
虽然她知道萧瑾总会醒来,但却张开嘴唇,用自己的嘴唇去触碰萧瑾的脖颈。
贴近肌肤的那一刹,楚韶情愿萧瑾没有苏醒的那一天。
二人的距离很近,楚韶聆听着胸腔内剧烈的震颤,她终於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:果然,自己无论做出什么事,向来都不需要任何道理。
所以想要靠近眼前的人,也不需要多余的理由。
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楚韶将手指扣入了萧瑾湿漉漉的发丝。
将嘴唇缓缓凑近,携着轻颤,如同啜饮郡守府甘美清冽的甜酒,温柔地咬上了萧瑾的脖颈。
颈间的肌肤凉滑细腻,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。用嘴唇去吻啄时,触感几乎像是触及光洁的玉璧。
楚韶的身体微微颤栗,将呼吸悉数交付於对方的颈间。
虽然气息温热滞缓,但心脏的跳动却无比剧烈。
一时之间,楚韶几乎有些分不清自己所渴望的,到底是侵蚀那片如玉的肌肤,还是渴望沉溺於隐忍绵延的痛感之中。
指节从萧瑾的发丝间抽离。
楚韶轻轻抬起手,微笑着扼住了萧瑾的脖颈。
她知道只要杀死萧瑾,自己一定会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。因为手指越是使力一分,心脏的压迫感就更盛一分。
楚韶很享受这样的痛感。
不过待到回到现实时,却惊讶地发现,自己的手指只是虚握着萧瑾的脖颈。
没有用出一丝一毫的力道。
这让楚韶很意外。因为这说明,刚才蔓延在心脏的痛感,只是一场由自己编织的虚幻假象。
她在心中臆想,掐住了萧瑾的脖颈。
实际上,确实也做出了这样的动作,只不过力道很轻。
楚韶轻轻地抚过萧瑾的肌肤,轻轻地用嘴唇去吻啄,轻轻地在发间来回穿梭。就连扼住脖颈的力度,都是廉价而陈旧的温柔。
这样的行为,让楚韶想起了大尧皇宫那一排布满灰尘的编锺。
想起老太监举起木槌,在阳光下敲击出浑厚宏大的乐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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