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萧瑾不禁失笑。
为什么要去想这些呢?
萧瑾不是个理想主义者,不太喜欢去幻想还没发生的事。她算不上乐观,也并不悲观,从来不会觉得,所有事都会走向最坏。
但唯独这件事,萧瑾想了又想,还是觉得很难办。
不过,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办。
如果有某些任务,触及到了原则和底线。就算系统强制要求,她也不会去做的。
将心比心,也不会强迫别人去做。
换言之,萧瑾已经想清楚了。如果到了那时候,楚韶并不想杀死她,她也不会强制要求楚韶杀了自己。
不过这一点,萧瑾其实并不是很担心。
谁又能强迫楚韶做什么呢?
……
雨没有停。
楚韶待在雨中,雨水滑过眉梢,淋湿了她的眼睛。
她还在思考,萧瑾刚刚说出的话。
楚韶不得不承认,其实萧瑾说得对,她的确不在乎很多事。
毕竟这世上,许多事都太过重复,甚至无趣。
好在,萧瑾并不属於无趣那一类。
萧瑾很特别。
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到让她破例,让她非常在乎。
其实楚韶也并不知道,在意他人是怎样一种感受,在乎之后,又会生出怎样的体会。
对於萧瑾所说,她不在乎一切。
楚韶心中有疑问,便问:“什么叫做在乎,什么又叫不在乎?”
萧瑾愣住了。
因为她单身二十年,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定义。
所以只能不懂装懂,瞎掰扯:“在乎可能就是……”
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例子,於是便对楚韶说:“如果你在乎一朵花,肯定就会留意它什么时候才能发芽,结出花苞。守着它,盼着某年某月,它会在眼前盛开。”
楚韶恍然大悟:“原ʟᴇxɪ来如此。那么这样看来,妾身的确不在乎。”
“妾身不会刻意关注一朵花的花期,因为它栽在那里,注定就会盛开。花也不像人,它没有腿脚,不会随意离开妾身布置的院落。”
“换句话说,妾身不会期待它的绽放,因为它必然会盛开。如果非要扯到在乎,那么妾身只在乎它会不会受人觊觎,被他人的手指玷污,甚至采摘。”
萧瑾:“……”
听完楚韶的话,很中肯地评价道:“王妃,你这种想法的确不是在乎,而是占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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