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风雨,都在此时避开了楚韶。
萧瑾看着楚韶周身那层淡淡的,缓慢流动的白雾。
然后懵了。
这,就是传说中的真气吗?
这到底是一本古早狗血小说,还是大女主武侠爽文啊。
怀疑人生的同时,萧瑾竟也有些想试试——试试能不能跟楚韶一样帅,弄出一层逼格拉满的屏障。
当然,帅是其次。
主要是真的很装,装到家了。
风停雨歇,萧瑾听见了楚韶吹奏出的曲子。
不止她听得清晰,就连远处石桥边,醉倒在地上的青衫学子也打了个激灵。
他愣了愣,而后大笑数声,跟着曲调一起唱和。
房檐上。
少年盯着底下让他匪夷所思的情景,陷入了沉默ʟᴇxɪ。
那少年叫做白术。
这几日,他离开燕地,去了吴蒙的家乡吴郡。再从吴郡追到了云秦国,跋山涉水,一刻不曾停歇。
为了自家主子,白术奔赴万里。
好不容易查到了重要线索,马不停蹄,赶到庆州。
结果却听说主子人在信阳。
好,这没什么大不了,那他就去信阳。
到了信阳,白术震惊万分。他发现自家主子正在跟王妃谈天说地,正在听王妃吹奏情歌。
白术沉默了。
这个世界,究竟还会不会好了?
屋檐上,白术无言。石桥边的青衫学子,歌声却嘹亮。
伴着风雨,整条街巷都回荡着笛音,以及醉酒狂歌之声。
“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,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”
“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,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。”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在漂向庆州的船舶上,萧瑾能够打断楚韶,阻止对方唱出最后一句词。
然而今日今日,却束手无策。
萧瑾就算能捂得住楚韶的嘴,也不可能离开轮椅,伸出腿脚,把那烂醉如泥的学子,一脚踹下桥。
一曲越人歌毕。
楚韶放下横在唇边的玉笛,笑问:“王爷,好听吗?”
萧瑾点头:“好听极了。”
好听到,她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瞧见萧瑾面上不适到了极点的神情,楚韶不自觉地笑了一声:“您在想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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