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传闻中那位生性多疑,乖张暴戾的燕王?
看起来,也不太像啊。
不过当提议者看着站在萧瑾身侧的楚韶时,只需瞧一眼,便能确定二人的身份。
如此绝色,竟甘愿给身侧那人推轮椅。
那么椅子上坐着的人,就只有可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燕王了。
提议者本就是齐国人,见着了当朝王侯,理了理衣袖,下意识想扯出恭敬有礼的笑容。
奈何笑容刚牵扯出一半,又想起自己如今已是血雨楼的暗探。
而且,还在沈院主手底下做事。
这两重因素叠加在一起,他只得敛了笑。
公事公办对萧瑾作揖,行了个简单的礼,将其引入宴席上空缺的位置。
只不过,提议者实在没想到。
在入座之前,齐国那位凶名远扬的年轻王爷,竟抬起头,盯着那架平平无奇的山水屏风,看了好一会儿。
神情很淡,眼神也淡。
那张脸秀气得像是女子,本不具备什么威慑力。
但有些人就是那样。
即便苍白着脸坐在轮椅上,也总让血雨楼众人莫名有些心虚,甚至还生出了些许紧张。
当然,其中并不包括红衣女子,以及那位手持折扇的男子。
直到萧瑾收回视线,摸上了手边的瓷杯,众人才移开眼神。
萧瑾和楚韶坐在上座右侧。
前者喝着茶,并无言语。后者更是风轻云淡,甚至连桌上的人都懒得看。
一时间,日晟阁内静得出奇。
没有人说话,也没有人敢在这种场合,抢先讲出只言片语。
过了许久,直到红衣女子将萧楚二人给看够了,才略显突兀地笑出几声,款款起身。
举起手边那只空杯,对萧瑾说:“久闻齐国燕王大名,如今终於得以见着您本人了,真是幸会。”
萧瑾没有举杯,也未曾应答,只是淡淡地看着红衣女子脸上的血红面具。
那眼神,仿佛在说:
既然久仰大名,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
红衣女子的手悬在空中。
萧瑾没有应声的意思,她也没有收手放下的意思。
座中有人看不下去了,不由得冷哼一声:“燕王殿下,您既然来到玉华楼赴约,也算是我们副楼主请来的客人。”
“东道主已经举了杯,客人却无动於衷,齐国皇室的架子,也可真是大得很!”
有人亦觉得,他说得在理。
一拍桌案,大着胆子附和道:“玉华楼这块地方,可是我们血雨楼的地盘!管你是皇帝,还是藩王,进了我们的地方,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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