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收回眼神:“无事。”
红衣女子将一切都看在眼中,笑而不语。
直到戏里的生角登场,红衣女子抬手,指着台上的白衣侠客。
津津有味地向二人介绍:“这位也算是这场戏的有名人物了,燕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可得好生留意着,将他看得仔细些。”
闻言,萧瑾微微眯起眼,望向立於台上的那名侠客。
身形颀长,白衣胜雪,背负银蓝长剑。
通过观察这几处关键特征,生角所扮演的身份,俨然呼之欲出。
是沈琅。
红衣女子微笑着说:“而且这戏啊,最好是五分真,五分假。雾里看花,水中望月,才教人看不厌,称得上是一出好戏。”
台下说着话,台上的戏,依然还在演。
剑客大步流星,行至正旦面前,拱手道一句:“在下沈家庄沈琅,见过容姑娘。”
正旦半好奇,半羞涩地注视着剑客。
而后扬起银蓝水袖,步履点地,为剑客跳了一支舞。
剑客看着正旦,将玉笛横至唇畔,奏曲。
吹的调子,是长相思。
台上轻歌曼舞,萧瑾的心态,却悄然发生了些许改变。
看着这一幕,她大脑宕机。甚至已经没有工夫去思考,血雨楼副楼主为什么要准备这台戏了。
萧瑾想起了楚韶和沈澜相似的容貌。
以及在记忆碎片里听过的那一曲长相思,还有容怜房中,箱内放置的玉笛。
不会吧。
难道,容怜真的给尧国皇帝戴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?
想到这里,萧瑾却没有立即去看楚韶的表情,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……忍不住问出些什么事。
不过,萧瑾还记得上一次在雨中,楚韶说她和沈琅之间没什么关系。
非要掰扯的话,也只是仇人关系。
萧瑾只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,继续看下去。
回过神后,便发现了一些疑点。
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萧瑾就ʟᴇxɪ是单纯觉得,以容怜的性格,大抵做不出这种表情。
台上正旦言语轻柔,神色娇羞。
与记忆片段里所见到的容妃,差别不止一星半点。
不过当那位绛袍女子登场时,处於娇羞中的正旦,瞬间又变得正常了起来。
登场的女子着绛衣,外罩鹤氅。眉心之间,点了一颗朱砂痣。
玉华楼的灯烛映着那粒红痣,分外矜贵,也灼眼。
这身行头,让萧瑾想起了记忆片段里那位皮笑肉不笑的国师。
那权臣脸上的笑容,总是若有若无。有时候好像在笑,走近了,看得仔细些,又觉得根本没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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