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肩膀上纹有银蓝花纹,着了颜色,洗不净。
若有一个响晴天,云层漏出阳光,那花纹便像是带了菱角的雪花,锋利又漂亮。
国师说,尧天子只有将此女迎入琉璃制成的宫殿,册封为妃,方能消解尧国的天灾。
红衣女子看着台上的角儿,补充道:“其实,国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,便疯魔成这样。”
“左不过因为国师先前扶持的宁妃诞下皇子,得以入主中宫。之后羽翼渐丰,如今已经不听她的话了。”
萧瑾微微愣了愣。
总感觉尧国这件陈年旧事,牵扯出的人还蛮多的。
红衣女子讲着:“据情报所述,蒹葭楼本就听命於国师。所以国师为了制衡皇后,才挑中容怜,演了这样一场戏。想出让容怜进宫这一招,与她新扶持的梅妃一同抗衡中宫。”
听完红衣女子的解释,萧瑾好像能想通些许了。
不过还是存有疑惑:“可为何,非得是容怜。”
红衣女子像是在卖关子,撂下一句颇为神秘的话:“至於这个,我们血雨楼就不知道了。”
容怜身份低微,只是蒹葭楼里一名舞女。
拒不入宫,便会落下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,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。
而在她进宫之后,若是不愿依附国师和梅妃,也只有被其他妃嫔磨死的份儿。
不得不说,国师这算盘打得很好。
只不过,国师和梅妃都没想到,容怜这么快就会怀上身孕。
对於她们来说,如果容怜有了身孕,便不太好掌控了。
台上的梅妃很是担忧,国师却劝慰她:“容怜就算诞下龙子,也改变不了出身。”
之后国师回到府邸,又把褐色药汁混进了桃花羹里。
虽然萧瑾知道,红衣女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,说这场戏真假掺半。
所以,这段情节也可能有血雨楼臆想的成分存在。
不过看着国师手上端的桃花羹,此时萧瑾也能合理作出猜测:这碗吃食,里面大概掺了打胎药之类的东西。
懂得都懂,宫廷狗血剧总爱这么演。
台上,国师的反应却有些奇怪。
看着那碗掺了药汁的桃花羹,眉眼间有笑,眼睛里也有,似乎对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。
之后,却渐渐收敛了笑容。
琉璃盏自掌中脱手,坠地,碎裂在戏台子上。
这道声响极清脆,国师脸上的表情也很真实。
几乎让萧瑾产生出一种错觉:这一切不是戏,而是真实存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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