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徐郡守看着太子。
过了半晌,才恭敬行礼道:“皇恩浩荡,臣下感激涕零。”
“奈何臣於政绩无功,若贸然受之,实在於心有愧。烦请太子殿下传个话,还望陛下慎而重之,另择良臣。”
太子微微愣了愣。
似是没想到,徐郡守会直接拒绝自己抛出的橄榄枝。
不过片刻后,他又恢复了从容气度,笑着对徐郡守说:“既然如此,便暂且不提此事,还是来谈谈,这水究竟该怎么治吧。”
一个时辰过去。
商讨完毕后,徐郡守恭敬告退,离开了太子暂住的府邸。
直到徐郡守消失在视线里,太子面上的微笑,才渐渐收敛,眉宇间似有沉思之意。
一位青衣老者,从屏风后走出
只看面相倒是极普通,颧骨略高,眼窝深陷,腰间还系了一只金灿灿的铜锣。
如果这时萧瑾在场的话,一定能够认出,此人便是当时用铜锣硬生生敲醒她的神棍。
太子看着青衣老者,将视线移至对方腰间的铜锣上:“前辈既然已经回来了,便无需再戴着人.皮面具,扮作道人。”
青衣老者知晓,面前这位不太喜欢那些神叨叨的江湖道士。
扯下脸上的人.皮面具,解释着:“臣倒也不想系上铜锣,扮成道士,只不过燕王府的眼线实在跟得紧,时刻不敢松懈罢了。”
太子笑道:“伐尧归来后,三弟的警惕心倒是强了些。身处庆州,却也不忘把守备军给召过来。”
“许是吃一堑,长一智。”
“前辈言之有理。”
太子言语一顿:“只不过孤这三弟,近月来发生的变化实在有些大,让孤很是疑惑。”
青衣老者忍不住说:“太子殿下,微臣曾探查过燕王殿下的脉象,说句实话,臣觉得……”
看着青衣老者皱起的眉,太子的脸上依然带笑,问道:“您觉得什么?”
青衣老者缓声说:“臣觉得,依着微臣探查到的脉象,此时燕王殿下,恐怕已是将死之人了。”
太子似乎并不意外:“为何?”
青衣老者说:“燕王殿下身体里两味奇毒交织,还能活到此时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太子颔首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另外,燕王的脉象还有另一奇怪之处,但一时半会儿,臣也不太能说不上来。
“只是觉得,似乎与寻常男子有异。不过究竟异在何处,微臣医术不精,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太子略有些讶异,因为青衣老者说话向来直接了当,少有如此吞吞吐吐,面露异色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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