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绝歌说:“听闻山庄管事前些年换掉了从前的种株,从云秦国进购了许多清荷。用烟山的温泉水养着,吸引了不少游人,生意越发好了。”
“生意好不好,是其次。”
萧瑾摸着掌心的小花,随意道:“关键在於血雨楼第三次递请帖时,我们应该择一处自己的地盘待着。”
“而且,地方得偏一点,守备也不必太过森严。”
叶绝歌点点头:“如果是这样,那处庄子的确满足王爷所说的条件。”
萧瑾和叶绝歌说着话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把花放回了案上。
随后竟笑了笑:“夏天来了,那庄子里又有荷花,如果能和王妃一起摇桨划船,摘点莲蓬,好像也挺不错的。”
“……”
叶绝歌无言。
萧瑾瞧见下属陷入沉默,咳了一声,给自己找补:“开玩笑的。”
然而,叶绝歌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。
萧瑾再咳一声。
叶绝歌也开始给萧瑾找补:“的确,王爷若是携王妃去庄子里游玩,再把消息放出去。到时候血雨楼不来,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话锋一转,又道:“只不过,王爷,恕属下直言。”
“你讲。”
“属下总觉得,血雨楼的人并非仁善之辈。而且,他们背后藏着的人,似乎来头极大。”
“他们敢暗杀朝廷重臣,定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,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。而眼下,血雨楼对燕王府这般殷勤,便很奇怪。”
萧瑾很赞同叶绝歌的观点:“这番分析,极有理。”
“ʟᴇxɪ只不过,血雨楼的心意究竟真不真。对本王来说,其实无关紧要。”
叶绝歌有些疑惑:“王爷,为何?”
萧瑾说:“既然是谈生意,有诚意便好。至於他们所图究竟为何,他们的人不说,我们自然不会知道,也没必要去探查。”
“血雨楼若是有所图谋,我们不做什么,他们也会先露马脚。”
叶绝歌恍然大悟:“王爷英明。”
倒也不至於英明,不过是没搞懂血雨楼的行为动机,先按兵不动罢了。
萧瑾没有多作解释,对叶绝歌说:“眼下,本王想见一个人。”
“您想见何人?”
“沈澜。”萧瑾垂下眸,又把花放在了手心里,“本王去会会他。”
……
暗室内,点了几只蜡烛。
车轮滚地声渐起,烛影摇曳,墙壁上晃了晃影。
沈澜被锁链缚在铁架上,听见动静,艰难抬头,循声望过去。
瞧见轮椅上的萧瑾,定睛看了半晌,而后剧烈咳了起来。
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