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可堪爱慕,可以怜爱的人。
虽然她并非这种人。
但萧瑾既然这样认为,那她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装一装。
说起来容易,但到了真的要装起来的时候,楚韶还是略显力不从心。
她并不知道,可爱的人要说什么话。
不管看见什么,她只能说出一些浅显的表象。
比如……
楚韶温柔地看着萧瑾,轻声说:“原来如此,难怪王爷的耳廓会这样红。”
“原来是觉得妾身可爱,所以才会变得这样红。”
虽然她也并不知道,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。
但说出这句话,依然温温柔柔,毫不费力。
此言一出,便引来了萧瑾剧烈的咳嗽。
比任何一次都更为撕心裂肺。
但没咳出血。
楚韶捏着雪白的锦帕,忽然发现这帕子没有用武之地了。
一瞬间,甚至还有些惋惜。
待到萧瑾咳完了,才皱起眉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许是因为这几日天气转凉,常常咳嗽。咳得急了,耳朵也会泛红。”
楚韶有些惊讶。
原来,咳嗽还会让耳朵变红ʟᴇxɪ。
但见萧瑾面上端着一派淡然,楚韶也不疑有他。
相信萧瑾的同时,同时她又有些怀念方才的那一抹绯红。
萧瑾的肌肤本就白。
因得生病的缘故,那样的白,便显得更加淡漠易碎。
浅淡的绯色漫上整个耳廓,倒像是一块触手生凉的冷玉,被丝绸轻轻裹住,扔进脂粉堆里。
本是不容亵渎的美玉。
偏偏浸入胭脂水粉里,却被亵渎得彻底。
只是想一想,便让她有些兴奋。
萧瑾看着楚韶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,却觉得莫名其妙。
同时,她也生出了些许害怕。
总觉得,楚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。
但细细想来,却也说不上到底何处奇怪。
直到楚韶唇畔弯着温柔的笑,说出那句话。
萧瑾才明白,原来处处都透露着奇怪。
楚韶抿起一抹微笑,轻声询问:“王爷,妾身可以尝一尝您的嘴唇吗?”
萧瑾懵了:“什么?”
楚韶用手撑着下颔,再次重复了一遍:“妾身,想尝一尝您嘴唇的味道。”
“……”
萧瑾这辈子就没有见过。
把接吻说得如此明确直白,宛如打卡签到一样的人。
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