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翎的心思竟如此缜密。
如果不是她本来就是魂穿,唐翎确实也抓不住什么把柄,不然这马甲岂不是说掉就掉。
不过听着叶绝歌的叙述,萧瑾还有一个疑问:“绝歌,本王为何要去攻打尧国?”
叶绝歌站在槐花树下,思量了许久。
动了动嘴唇,开口说:“世人皆称,王爷您暴戾好战,故而才远征伐尧。但您在出征之前曾对属下说过,说您已经厌倦了……厌倦了宫廷里无休止的斗争。”
萧瑾问:“之后呢?”
叶绝歌回忆着往事,低声说:“之后您指着笼子里的金丝雀,对属下说,它快要飞走了。”
金丝雀快要飞走了。
萧瑾想到了一种可能,但并不十分确定。
於是问叶绝歌:“凭你对本王的了解,你觉得本王是什么意思?”
叶绝歌垂下眼睫:“属下不敢妄称如何了解王爷,只是您出征之前,却将守备军悉数留在了燕地待命,就连智囊明寻都没有随军出征,而是和属下一样,成了攻打曲照国计划中的一环。”
“碍於种种原因,属下先前没有机会言明,如今却觉得,王爷您当时将我们都留在燕地,恐怕是为了……为了……”
见叶绝歌冲冲难以说出口,萧瑾索性接过了话:“为了独自离去?”
叶绝歌沉默半晌,点了点头:“这只是属下的揣测。”
许久,院中仅有花瓣坠地的声响。
除此之外,再没有任何动静。
因为之后的事情,萧瑾已经很清楚了。
金丝雀没能飞出牢笼。
尧国国破之后。
燕王归京,风光大葬,极尽哀荣。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萧瑾觉得,属实也没什么可问的了。
再说多些,绝歌未必知晓,也未必能说尽。
萧瑾看着满院飘零的槐花。
末了,只问出一句:“出征之前,本王可曾见过什么人?”
叶绝歌回忆了许久,低声说:“属下依稀记得,王爷曾见过两个人。”
萧瑾问:“何人?”
叶绝歌回答:“昭阳殿下,以及……太子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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