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心微怔,本欲反驳楚韶的话,但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,而且罪名还不小。
连忙弯膝跪地,惶恐告罪:“殿下,奴婢口无遮拦,奴婢实在该死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太子的面色依旧温和,语气也听不出喜怒,“小惩大诫,便停两年的月俸吧。”
萧瑾在门外听见这句话,眼角不禁一抽。
能把扣两年工资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,除了男主这种不当人的资本家之外,还有谁?
然而,被资本家压榨的怜心还得感恩戴德:“谢殿下!”
属於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。
太子刚罚了自己宫女的钱,又对楚韶说:“孤御下无方,让弟妹看笑话了。”
楚韶但笑不语,显然没有跟太子说话的兴趣。
太子忽然将话锋一转:“所以,弟妹还是不肯告诉孤,你为何要截杀孤的人吗?”
“妾身并没有杀您的人。”
楚韶微微蹙眉:“妾身只杀了一个劫人钱财的匪徒,还有一个想杀妾身的女孩。”
“是吗?可是孤亲眼看见你将他们扔进了江里。”
“您既然亲眼所见,为何不出面制止妾身?”
太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,微笑着说:“人已经被弟妹杀了,孤就算阻止弟妹,又有什么用处呢。”
楚韶柔声提议:“不如您将那几具屍体打捞起来,仔细比对伤口,便能分辨出是否为妾身所杀。”
“弟妹说笑了。清澜江水流湍急,除非河神现世,又有谁能将屍体捞起?”
“那便是没有证据了。”
太子微笑着问:“十多双眼睛看着的,在弟妹眼里不算证据?”
“他们都是您的人,您若是觉得他们算证据,自然就算。”言语之间,竟是在暗讽太子拿自己人当证据。
太子却并不恼,温和地问:“若孤说,孤还有其他人证,弟妹又该作何解释?”
楚韶立刻就明白了太子说的人证是谁。
那几个逃走的匪徒。
然而楚韶丝毫不惧,甚至还笑了笑:“那么,妾身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您。”
“弟妹但说无妨。”
“您的人为何会经过那个地方呢?莫非,是有什么要务在身。”
太子当然不会说出,那些人是他派去监视朝廷重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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