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看着太子,也不知道男主这个害五ʟᴇxɪ皇子断手的罪魁祸首在这里感慨些什么,不由得出言嘲道:“不必介怀,臣弟与五弟的愿望不足挂齿,太子殿下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就好。”
太子饮下一杯酒,摇摇头:“是吗?可惜孤也和五弟一样,再没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。”
萧瑾心想,太子这愿望得有多大,连当上储君都实现不了。
这样思忖着,随意问了一句:“为何?”
太子话语一顿,笑着回答:“因为能够帮孤实现愿望的人已经死了。”
这话萧瑾接不下去。
好在太子自己继续说了下去:“乳娘曾告诉过孤,心里若是有什么愿望,一定要去寺庙讲给菩萨和佛祖听,只有说出来了,被天上的神仙听见了,才会帮孤实现。”
“可惜孤当时并不相信鬼神之说,未曾烧香拜佛,也未曾祈求神明,所以还是落空了。”
同样不信神的萧瑾,淡然开口:“或许您求了神也毫无裨益,因为神明高高在上,对凡人漠不关心。”
太子一怔,随后笑了:“燕王此言有理,其实孤也不相信神力,但有时候实在没有办法了,总会信一信的。”
萧瑾没有与男主唠家常的闲情逸致,提醒道:“太子殿下,您扯远了。”
“您如果非要提及昔日的手足之情,或许可以告诉臣弟,您到底有何猜想,又在怀疑什么人。”
太子将酒杯握在手中,许久未作言语。
直到杯中烛影失了光华,渐趋黯然,他才笑道:“孤说过,孤还没完全想明白这件事,不过燕王如果真想了解其中内情,另一人大抵会知晓一二。”
“谁?”
“昭阳姑姑。”
萧瑾微微一愣,确实没想到太子最后竟把皮球踢给了萧霜。
而当太子执起银壶,满上最后一杯酒时,殿外的夜已经越发冷寂了,室内薄荷飘散出的香味也越发清冽浓郁。
萧瑾突然想起,太子曾赠予了原主百盆薄荷。
一半被原主堆在亭中,一半放置在厅房,就连原主平日里所着的衣袍,都染上了薄荷香。
虽然知晓太子多半不是齐皇亲生的,这样一来,原主和太子也并非亲兄妹,但隐约察觉到其中不妥之处的萧瑾,仍是觉得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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