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跟自取其辱又有什么区别。
然而事实证明,萧瑾的担心纯属多余。
没人觉得燕王一个残废去逛青楼很奇怪,因为燕王这辈子做出来的所有事,从来就没有正常过。
而且,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证这一幕。
徐方海本就打点好了一切,再加上烟雨楼是白筝开的,她若是不想让人知道萧瑾的行踪,那京城之内便没人会知晓。
此时萧瑾坐在高楼之上,皱眉看完了徐方海呈上来的簿书。
“这就是全部了?”
徐方海暗道不妙,低声提醒:“王爷,微臣拿到簿书之后便传讯知会您了,没敢看其中内容。”
萧瑾瞥了徐方海一眼,知晓对方动用私权替她调查赵嫣然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,此时不看簿书,想置身事外,也在情理之中。
只不过她还是要拿起那张没写几行字的纸:“徐大人,你见过谁的簿书上只有生卒年的?”
徐方海一愣,只得硬着头皮接过簿书,细细查看。
这一看,他也傻眼了。
因为确……确实简洁,几乎像是此人未曾来过这世间。
不过萧瑾也从这份简洁的簿书中,发现了可疑点。
赵嫣然离世的月份不详,但死的年份,恰好就在太子出生的那一年。说明慎亲王写在书信里的话,大抵也有几分可信度。
萧瑾便问:“赵嫣然姓赵,是哪个赵家?”
徐方海虽然没看过簿书,但他当年目睹过赵氏被抄家一事,故而略知一二:“微臣猜测,大抵是曾与陆家交好的临安赵氏。”
“噢?徐大人很清楚赵家的事?”萧瑾有些意外,总有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错觉。
徐方海忙称不敢:“微臣只是看这份簿书仅有寥寥几句话,觉得应该是被什么人抹除过,这才想到了临安赵氏。”
“赵家从前也是锺鸣鼎食的大族,常年与陆家交好,家中出了一位宸妃,还诞下了二皇子。只不过后来昭阳殿下整肃朝堂之时,陆相尚且身死,赵家就更……”
徐方海没把话说完,但萧瑾已经明白了,他为什么不敢看这份簿书。
原来是当年那个被昭阳姑姑血洗的赵家,也难怪徐方海看都不敢看,估计是怕知道的太多,被她灭了口。
如此一来,萧瑾也分不清赵嫣然到底是被皇后抹了档案,还是被萧霜抹除的了。
眼看线索又要断了,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切入点:“宸妃和赵嫣然已经死了,赵家可还有存活於世的亲族?”
徐方海似乎知道些什么,面上ʟᴇxɪ却有难色。
“王爷,这……其实微臣当年参加科举之时,主考官便是罪人赵彦,算来赵彦即是微臣的师座。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微臣实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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