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,苏复的嘴被抹布堵住了,根本无法回答楚韶的话。
然而楚韶却微微蹙眉:“为什么不回答我?”
柳二以为楚韶是想让苏复回话,正准备上前,取下塞住他嘴巴的抹布。
还没等柳二迈出一步,长剑出鞘声响彻殿内。
剑锋显露一截,银白雪亮,深深戳进了苏复的肩膀。
鲜血如泉喷溅。
楚韶看着这道血花,却混不在意。
转动手腕,将剑刃送得更深,轻声问:“为什么不回答?”
痛楚和惊恐一并袭来,苏复瘫倒在地,吓得脸色煞白,蛆虫般蠕动着。
楚韶拔出戳进苏复肩头的剑,再次问:“为什么?”
此时苏复早就已经听不清楚韶在说什么了,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。
疯子,楚裕的女儿是个疯子!
苏复颈肩溅血,却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并紧了双腿,打着哆嗦,弓起身体想往外爬。
“噗——”
血刃落下,又一剑。
这次自苏复的后背而入,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。
剑尖碰到了地板,一道清晰动听的脆响。
楚韶执着於此,耐心追问:
“为什么呢?”
直到白袖被血染成鲜红一片。
楚韶把剑撂了,转过头,对柳二说:“苏复的脑袋很完整,还能继续用。”
柳二没听懂楚韶到底在说什么。
很快,楚韶接下来的话,解答了他的疑惑。
“送到秦雪庭那里去,她最近在练剑,正好缺个靶子。”
柳二沉默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柳天涯的眉间却透出一丝担忧,对楚韶说:“九殿下,苏复虽然死有余辜,但他好歹也统治了新尧一年。此时贸然将他杀了,百姓们恐怕会对您生出畏惧,并非长远之策啊。”
“长远?”
楚韶掏出锦帕,抬起指,优雅地抆拭着指缝间沾的血。
像是听见了一个有意思的词,边揩边笑:“我要长远做什么。”
柳天涯愣了愣:“您不求长远,难道,您无意光复大尧吗?”
“不,我当然要复国。”
楚韶学着另一个人的样子,把染血的锦帕叠好了,再回应:“但对於复国,我不会行长远之策。”
根基尚且不稳,只求速,未免也太激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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