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点点头,“替我谢过公主。”
凝香福了个礼,道:“侯爷勿怪,公主那夜只是突然气着了,平常一向和善,侯爷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赵瑾淡淡笑道:“是我无礼在先,不怨公主。你先回去复命吧,我随意走走。”
路行一日,狩猎明日才开始,赵瑾漫无目的地在猎场晃悠,听到几个禁军装扮的人在小声说笑。
“那个就是梁渊侯?”
“是他。你没看到他脸上还有点血印子?那是仪安公主打的,外面都怎么说他知道吗?那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“这不是出戏吗?可巧,我昨日刚巧看过。那小生唱得好啊,梁渊侯真是活脱脱一个惧内的怂包!”
“听说仪安公主厌弃他厌弃得很,成婚那日连合卺酒都没喝。啧,这算什么夫妻。”
“看着娘们儿唧唧的,这模样也能带兵?”
“剑西那地方,鸟不生蛋的,那帮蛮子也不屑於去抢,说什么带兵不带兵的话,不就是换个地方混吃等死当土皇帝么……”
赵瑾听了几句,轻轻地叹气后,没在原地停留。
只要忍到军饷和粮草下放,她就能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“你们几个,围在一起说什么?那边的林子巡过了吗?”
一个粗声格外刺耳地传来,赵瑾回身看去,只见陈参正在问着那几个闲聊的禁军卫。
其中一人盛气凌人道:“我们自有华将军来分配,陈指挥使一个二营人,也管到我们头上来了?”
论职位,华展节也就比陈参高了一级,可一营多贵家子弟,他们打从心眼里瞧不上二营,自然连这位二营的指挥使也不放在眼里。
陈参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态度,只是说:“华将军马上要来查探猎场,我不过是先提醒你们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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