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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瑾淡淡道:“真相与结果都已经知道了,想来殿下也没有必要用过程来骗我。说吧殿下,我洗耳恭听。”

秦佑欣赏她的果断干脆,道:“我怀疑这背后有另一只手。”

赵瑾平静的瞳眸忽然一紧。

“这只手引着我去查二十年前的事情,每当我陷入瓶颈,它就会抛出新的线索,甚至连谭子若的去向也是它在暗中告诉我的。”秦佑眉头皱紧,摇着头,“我暗中派了人去查这幕后人是谁,可是对方来去无踪,没有留下半点线索。”

“第一次是什么时候?”赵瑾想了想,换了个说法又问,“或者说,是什么让殿下觉得我父亲的死是宁家的蓄意谋划?”

“五年前。”秦佑回答得很快,不带半点犹豫,“皇祖母那时还在,只是长久地病卧在床。有一次我去探视,正碰上父皇照料皇祖母用药。他们说了几句话,我最开始没有在意,可是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。”

赵瑾追问:“什么话?”

秦佑低头回忆,想了想道:“父皇说,‘母后今日体肤之痛,可曾想到昔年之孽,那时朕心上之痛不亚於此’。”

赵瑾问:“太后是怎么说的?”

秦佑豁然抬头看向她,道:“你再恨哀家如仇,他们也回不来了。”

若是不晓真相,这句话真的会让人不明就里,二人如今心知肚明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
“皇祖母就是这样说的。”秦佑看着赵瑾脸上近乎呆滞的模样,轻轻地继续说,“当时,皇祖母的寝殿周围没有宫人,我便以为老人家在休息。听到他们这一对一答,我意识到来的不是时候,於是马上就走了。”

“离开之后我才想起来寝殿周围为何没有值守的宫人,想来是父皇有些话要单独说与皇祖母听,便叫人都下去了。可是那句‘昔年之孽’,还有‘他们’,倒是叫我想了许久。父皇与宁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,我原本以为这些指的是父皇的什么私事,可是他这人对谁都是一个态度,会有什么人值得他与皇祖母撕破脸皮?”

赵瑾忽然道:“先帝崩前,命我祖父和颜老先生为帝师太傅,又指范相从旁协辅,一同授书储君。”

秦佑点头,“不错。我当时想了许久,唯觉此二人较为可能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人立刻对目,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
秦佑突然慌张,低喃道:“……怎么可能。”

赵瑾却觉得豁然开朗,她看着秦佑,很快又猜到了一种可能。

可猜测仅仅只是猜测,楚帝此人深不可测,她不知道该不该搏一把,拿赵家与剑西做一次赌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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