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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妄图拉拢她的,都是为了她手中的兵权,没有一个人想的是剑西三州的枯竭之地。

返行路上,赵瑾浑浑噩噩,等到她回过神,已经不知何时回到了公主府的含章院。

有些事情,即便是她成了驸马,也是无从改变。

赵瑾满腹怨闷没处撒,干脆提了枪练晚课,将这一身没处去的气焰全都使在了长枪破空的啸杀声中。

天际蔓延,湛蓝的穹顶透着黄昏的暮色,远处渐渐带上了夜幕的阴影,已缀星斑一二。

一套枪法舞毕,赵瑾的余光朝院门方向扫了一眼,道:“公主既然想看,为何不堂堂正正地看?”

她话音才落,半开的院门就变成了全开。

秦惜珩问:“练晚课?”

“嗯。”赵瑾把手中的枪插回兵器支架之中,问她:“公主找臣有事?”

“这么舞刀弄枪的,手上的伤好全了?”秦惜珩盯着她还缠着绷带的左手,眉头微锁。

“已经在结痂了,而且臣这只手没怎么出力。”赵瑾借着舞枪撒尽了气,此时心中平复不少,对她笑笑,“公主怎么来了,有事找臣?”

“没事就不能来?”秦惜珩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,“抆抆。”

“臣这里有,就不弄脏公主的了。”赵瑾并没有接,而是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帕子拭汗。

秦惜珩把手中的帕子塞给她,“我拿出手的东西从不收回,给你你就拿着。”

赵瑾讪讪一笑,只得将帕子折叠整齐后收入怀中。

秦惜珩问:“父皇今日叫你进宫了?”

赵瑾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拽了起来。

秦惜珩猜道:“是为了军饷和粮草?”

赵瑾不想将心底的情绪转移到她身上,只是淡淡道:“多谢公主关心,但这事已有圣上定夺。”

“唉。”秦惜珩叹了口气,有些为她不平,嗔道:“难道除了沧州,就不能从其他地方调粮去淮安道吗?父皇也是,一点都不看重你的身份。”

赵瑾原本以为她会想方设法来劝自己接受这一切,却没想到她竟然是站在己侧,心中顿时充了些暖意。

秦惜珩道:“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你是不是以为,我会站在父皇那边,觉得他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?”

赵瑾被点破心思,有些难为情道:“臣确实,没想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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