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摊开手心,将那对耳坠递给她,“这个。”
秦惜珩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,有意道:“我看不见耳洞,你替我戴吧。”
赵瑾脸上一热,余光里还看到将士们有人在捂着嘴偷笑,她的四位师父也并排着站在一旁,整齐地看着这边。
她有些尴尬道:“这样,不如等回去了再戴。”
“我不。”秦惜珩坚持,看着她的眼睛道:“你都收了我的花,却连耳坠也不愿意帮我戴?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赵瑾不好与她理论,也拗不过她,只得幽幽地叹口气,提起耳坠为她戴上。
秦惜珩的耳垂白皙细腻,指尖触及时像是摸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,光洁温润。
赵瑾的手指倏地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炭,顿时发热起来。
秦惜珩有所感触,故意问她:“这对珊瑚坠子好看吗?”
赵瑾含含糊糊地“嗯”了几声,终於给她戴好了一对坠子。
众人跟看戏似的瞧着这对小夫妻,不好打搅,只有察柯褚负气走来,不满道:“堂堂大楚公主,竟然还会使阴险之术。”
秦惜珩理直气壮地对上他,“去时,你故意用鞭子惊吓飞琼,我因此用箭也惊了一下你的马。回来时,你从旁暗袭我,我光明正大地回了你一箭。如此两来两往,我如何阴险了?反倒是你动手在先,却恶人先告状,这又是什么道理?莫非你是输不起?”
周围语声连连,都是站在秦惜珩这一方的,察柯褚顿时也哑口无言,这一局堂堂正正,他的确是输了。
“好,这局我认了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还是不服气,又道:“公主之前不是说要比连珠箭?”
秦惜珩点点头,“来吗?马上还是马下?”
察柯褚已清楚她马术上佳,比起自己亦是不遑多让,於是道:“马下。”
秦惜珩问他:“你想怎么比?”
察柯褚这次看向赵瑾,“侯爷定吧。”
赵瑾想了想,道:“那就抛石吧。”
所谓抛石,便是将一定数量的石块由人从高处抛下,再让弓箭手站在远处以箭相射,以此来训练他们的射术。
两人都没什么意见,便用红蓝两种不同颜色的墨料涂染箭镞,镞头射石,便会在上面留下颜色,作为区分。
秦惜珩选了红色,又重新挑了一张轻弓试箭。察柯褚这次不敢再小瞧她,也换了一张称手的弓,看着远处抛石的人准备就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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