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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蕙蓉道:“我只是怕公主知道了会对你生怨。还有,她与太子毕竟一脉相连。我只要一想到两年前凰叶原的那场仗就会后怕,你呢?你就能保证太子日后不会再次对你动手?有些事情不是想防备就能防备得住的。”

赵瑾道:“太子想动我反正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,难道我要因为这样的原因就错失我心中所想?蕙蓉,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,但我不想放手了。凰叶原的那场仗我不会忘记,至於太子和宁……”

门在这时突然从外打开,秦惜珩推门而入,看着赵瑾问:“你知道?”

徐蕙蓉见状,忙退了出去,不忘将门带上。

秦惜珩快步上前,眼中的泪已经按捺不住,“你早就知道,两年前要害你的是太子,是不是?”

赵瑾看着她朦胧的泪眼,冲疑片刻,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
“我应该想到的,我早该想到的。你这么通透的一个人,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是他们做的。”秦惜珩抱住她,泣不成声,“难怪你那么久都不愿意接纳我,我让你很为难是不是?”

她的春闺梦里人,她想了许久的那个人,险些死在远离邑京的千里之外。

赵瑾拍拍她的背,轻轻哄道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秦惜珩哭道:“可我是皇后养大的,我一直视她如生母,视太子如同胞兄长。对不起怀玉,我……”

“即便你是皇后亲生的又怎样?”赵瑾叹了口气,语气温柔,“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,往事已矣,阿珩何辜。”

秦惜珩满腔的愧疚与心疼尽数融化在了这一句“阿珩何辜”之中。

“不哭了,胭脂都哭花了。”赵瑾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拭泪,又有些紧张地问,“在外面听了多久?”

秦惜珩道:“刚来就听到你说凰叶原。”

赵瑾稍稍松了一口气,问道:“还有事找我吗?”

秦惜珩道:“我只是突然想到可以在淮安再留一条退路。商行不可一家独大,诸如柳玄文这样的,往后不能再有了。”

赵瑾问:“你想逐步瓦解柳玄文的商户?”

秦惜珩拿出一封信给他,“这是我前两日才拿到的。”

赵瑾打开匆匆看完,竟然是一封有关淮安盐铁转运使潘志的详情记录。

秦惜珩道:“涉及到日后的漕运转送,我提前叫人打听了一下。这一探查才知道,盐铁转运竟然藏着这么多的油水。”

赵瑾道:“我猜,定然不止淮安一地的盐铁转运使是这样。其他各州郡若是非要查,那这令人震惊的程度定然不会输给宗政开的那桩案子。”

秦惜珩道:“盐铁转运涉及到商税供给和国库收入,牵动的不止漕运,我想过了,这些蛀虫得掏,但却不是现在。”

赵瑾问:“这个潘志是宁相的人吗?”

秦惜珩道:“是,所以我现在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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