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樊芜已经让人去备菜了,她又问赵瑾:“晚些时候去公主府吗?”
不待赵瑾回答,察柯褚就道:“去公主府干什么?她那么给你甩脸子,你还要上赶着去讨好?”
樊芜便问赵瑾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什么事,娘您别听他胡说。”赵瑾拿胳膊肘捅了察柯褚一下,又说:“我晚上再去公主府。”
察柯褚道:“哎你还没跟我说,她这一路上为什么对你爱搭不理的?你哪儿让她不高兴了?”
赵瑾轻描淡写道:“没什么,你管那么多干嘛?”
察柯褚嘟囔道:“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?就冲她上次替我出的那口气,我现在不讨厌她了。其实我后来想想,她有时候还是挺好的,不枉你说你那么喜……啊!”
赵瑾在桌下给了他一脚,面上则平静地低着头吃点心,并不搭腔。
樊芜被这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,忙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察柯褚嘶声几下,斜眼看了看赵瑾,又对樊芜摆摆手,“没、没什么,刚刚不小心踢到凳子腿了。”
樊芜的视线在赵瑾身上停留了一会儿,她又问察柯褚:“前几日,宫里赏了些果脯,我记得你小时候馋这个馋到不行,现在呢?还喜欢吃吗?”
“吃的吃的。”察柯褚搓搓手,问道:“邑京的果脯有梁州的好吃吗?”
“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?”樊芜让人又拿了好些零嘴来,察柯褚自顾自地吃,没注意到赵瑾已经起身走了。
不止是秦惜珩一人,这一路来京,赵瑾也受够了那样的客气与端庄。她无数次地想要与秦惜珩光明正大地对视,可是每当目光即将交汇时,秦惜珩都会率先收住,然后迅速地看向他处。
路上十日,她被迫每晚翻着窗户爬进秦惜珩的房,两人连灯都不敢点,只能借着月光看清对方的眼,就连说话也是仅仅两人可闻的耳语。
赵瑾白日里想得很了,夜里就会将欲/望化作无声的亲吻,她们肆无忌惮地相拥在月下,那时候的天地一片宁静,整个夜色都是眷属的归宿。
这些是当着秦绩的面,什么也做不了的。
赵瑾抿了抿唇,觉得上面好似还沾染着秦惜珩唇脂的味道。
身后有个脚步声靠近,来人随之问道:“怎么了?怎么看着没精打采的,是梁州有什么烦心事?
赵瑾回过身,望向樊芜这副担心的模样,勉强露出个笑来,“没什么,娘您别多心。”
“我多心?”樊芜到她身边坐下,“真的是我多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