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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娘抱着琴离开后,秦佑问: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

赵瑾道:“既然我们无从下手,那不如让那些老人们主动露出马脚。”

秦佑又问:“你想怎么做?”

赵瑾道:“把消息散出去就行了。既然当年也是天象有异后才发生的事情,那么如今的彗孛天象难道不是和当年如出一辙?民间一旦传出些声音,那些知情的人,总有坐不住的。”

秦佑想了一下,点头,“言之有理。”

对策既有,方才沉闷的气氛顿时全无,秦佑当即便叫了陪酒的姑娘来连喝几杯,一脸酣乐享福的懒散模样。

赵瑾没让竹笙来,她托着一只杯盏靠在身后的软垫上,看着秦佑让人给他喂皮杯,笑道:“殿下真是越来越会了。”

秦佑吃完姑娘嘴里的酒,回味无穷道:“这就是胎投的好,不然哪儿能尝遍人间美色?”

赵瑾端着酒对他遥遥一敬,正要喝时,外面就来了阵叩门声。

姑娘们的嬉笑声停了停,秦佑喊问:“谁啊?”

“侯爷在吗?”外面的声音问。

赵瑾认出这是邵广,道:“进来说话。”

门继而一开,邵广进来道:“侯爷,公主在南衙,让你现在去接呢。”

秦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,当着几个陪酒的面对赵瑾道:“让你别太张扬,怎么还是让阿珩知道了?”

赵瑾起身,叹了口气道:“殿下就别奚落我了吧。”

秦佑道:“去吧,今日且先放过你,咱们下次不醉不归。”

赵瑾出了门,低声问邵广:“公主真在南衙?”

“是。”邵广道,“华将军今日在南衙练兵,公主特地去见他。方才公主叫人传话,让侯爷去一趟南衙。”

秦惜珩坐在南衙的执事房内,已经与华展节饮完了一盏茶。

“师父,我方才所说,还请师父仔细考虑。”

华展节直接拒绝,“公主,臣年纪大了,已经吹不得朔北的寒风了。”

秦惜珩道:“我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,宁相那边,自有我去周旋。”

华展节叹气,“公主啊,你不明白,朔北已经不再记得臣的名字了,镇北王守疆这么多年,不是臣能轻易扭转的了。”

秦惜珩道:“军中向来以能服人,我去了梁州大半年,也看得很明白了。师父,您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,您畏惧的并非是不能服众,而是您自己。您不敢面对葬送了端城的您自己。”

华展节对此避而不答,道:“除了这个,公主今天特地过来,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吧?只是臣已是垂垂老矣,怕是帮不了公主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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