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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琛笑道:“你身上这件天蚕丝的料子,还是出自云霓堂之手。”

赵瑾被这一语惊醒,豁然记起了在侯府时与杜琛的那浅薄一面。

“是这样。”赵瑾呢喃几声,还不太能迅速接受。

“沈盏说你一直想见我。”杜琛道,“现在见到了,还有事情要问我吗?”

赵瑾逐而想清楚了一切,她定定心,先问:“您一直守在云霓堂?”

杜琛点头,“嗯。”

赵瑾又问:“您见过先生了吗?”

杜琛道:“不曾。”

赵瑾道:“范家如今平反了旧案,你们分开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不见一面?”

杜琛问:“是阿棨让你来问我的?”

赵瑾道:“先生说,您或许觉得现在不是见面的最好时候,他虽然很想见您,但是也遵从您的想法来,只要你们都还活在这世上,就不怕没有重见的那一天。”

杜琛道:“现在确实不是见面的时候,范宅重启,祠堂重建,这些事情做起来并不容易,也没有一日不是在吸引着外面的目光。我不露面,才是保全他最好的方式。”

赵瑾又问:“圣上身边的那位谢常侍呢?你们这些年有关宫里的消息,都是从他那里来的吗?”

杜琛并不否认,道:“当年案发后,我本以为范家上下只有阿棨和蔚熙幸免於难,后来才知道他被圣上从牢狱里换了出来。”

赵瑾道:“我一直没懂,圣上既然对您的陪读都这样重视,那么定然也一直没有放下过范家的其他人。您能与谢常侍联系上,那又为何不见圣上?”

杜琛道:“有些人,相见争如不见。”

赵瑾默然半许,还是觉得要先问正事,“您是何时注意到燕王的?”

杜琛道:“谢昕说的。”

赵瑾道:“我问过燕王有关庚子血季的事情,他说是因为收到了一封无名的供词。那份供词我看过,应当是瀚海部的一个领兵所言,审讯人是邝成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