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彭芒章道,“圣上还新设了一所,唤作枢密院,以内宦充当传召事宜。”
杜浮生没再说什么,彭芒章见状也不欲多留,起身要辞时正巧遇到杜知回来。
“旭曦!”杜知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彭芒章来拜会杜浮生,他连衣裳都没来得及去换,直接就往这边来了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他一路小跑过来,带了一身的汗,这时正用宽大的袖子给自己扇着风。
彭芒章道:“没多久,也就刚刚。”
杜知给杜浮生请了安,问彭芒章道:“还没用膳吧?要不留下来一起吧。”
彭芒章谢了一声,摇头,“不了,家里还有点事,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杜知送他出去后再回来,便见杜浮生望着廊下悬挂的鸟笼静静出神。
“祖父。”杜知喊了一声,问道:“旭曦说什么了吗?”
“枢密院。”杜浮生轻念一遍,有些感慨道,“先帝当年初初提起时,那第一份草拟的文书还是我写的。”
杜知对这一处新所略有耳闻,然而现下听到杜浮生这么说,顿时讶然。
“没想到是不是?”杜浮生对他淡淡笑道,“别忘了,咱们家鼎盛时,也是做过帝师的。”
“啊……啊。”杜知咂舌。
杜浮生转身回房,从书案上拿起几张写了字的纸递给杜知,“先帝没有做完的事,圣上要接替着来做了。渐晓,这是我当年起草的内容,隔了这么些年,也只记得这些了。”
“是。”杜知双手接过,他看着这些新鲜的墨迹,用力地点头,“孙儿知道了。”
第124章 交锋
上和元年,楚帝采纳燕王所提矿税更变之策,着翰林院草拟杂税改革文书。中枢百官自有反对之人,但在这次的早朝上,宁澄焕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有说。
赵瑾听沈盏说着这些,道:“矿税此项,从前都是直接收取银钱,现在改为征收实矿,就表面上来说并无什么区别,宁相当然说不出反驳的话。他一旦说了,那就不打自招地表明他与中州道的关系不简单,御史当朝就能参他一本。”
沈盏道:“正是这个道理,而且燕王此次所用的借口光明正大,所以矿税改革这件事,看上去就是顺理成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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