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察柯褚追问。
“没出事。”赵瑾露出一贯的笑,“有我在,能出什么事?”
轿辇在宫道口落下,时隔多日,秦惜珩再来凤正宫时,那股怀藏於心的怨已经淡去了很多。
她心中能够容纳的地方很小,这些人不值得她记挂,想得太多反而是徒增烦恼。
秦惜珩调整好情绪,入内后装作关切的模样问道:“母后怎么了?我听太子哥哥说,您今日一早就觉得身子不爽?”
到底也是亲手养大的姑娘,宁皇后即便心里不快,但对她也没那么快狠下心来,淡淡道:“来了年纪,睡不大着而已。”
秦惜珩问:“是不是因为菊宴的事累着了?”
宁皇后凉声道:“我当你不会开口来问,阿瑜都知道替我分担些许,你倒好,不管不问的,我这些年竟是白疼你了。”
秦惜珩便撒娇似的挽了她的胳膊,笑着道歉,“我哪儿能想到母后还亲力亲为呢?母后不妨与我说说,我今日就替母后分担一二。”
宁皇后便让人拿了一应的礼单和采办的帐簿来,道:“你既然有心,就替我再看一看。”
秦惜珩随意看完了礼单,“咦”了一声,“母后,还有鞑合公主?”
这正好是个可以间接打探消息的机会,秦惜珩便道:“说起来,鞑合公主与五哥原定的婚期就是今日呢,现在五哥出了这样的事,婚期也搁置了。母后,可曾派人去与鞑合公主解释?”
宁皇后道:“自然是去了的。听说这公主不是什么善茬,当场就甩脸子将人关在了外边,最后还是鞑合世子出面调解的。”
秦惜珩趁机问:“父皇可说要如何处置五哥?”
宁皇后道:“你父皇的心思难猜如登天,我又如何知道。”
秦惜珩又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?要另找哪位哥哥来娶这位公主?”
宁皇后道:“阿绩还没有正妃,我想着他倒是极好。”
秦惜珩道:“四哥只怕不会愿意。”
“愿意不愿意,等成婚之后就不一样了。”宁皇后看着她,故意道:“你当初不也吵着闹着不愿意出降赵瑾的?”
秦惜珩心上一紧,勉强笑道:“好端端的,母后又拿我打趣。”
她赶紧低了头继续去看采办的内容,宁皇后又瞧了她一会儿,道:“你先看吧,我觉得有些乏,再去歇一会。”
秦惜珩福身行礼,在宁皇后走后也起身离开。然而在她心定意绝地要往海晏殿的方向去时,秦照瑜就这么出现在了凤正宫的墙角下,笑意昂昂地问道:“阿珩,哪儿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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