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佳书问:“谁敢让圣上如此动怒?”
秦潇揽抱着她,叹了声气,将外面的事情只说了一半,“周茗败了不说,还死在了赵瑾手中,更是赔上了一个许州。”
林佳书没有再问,宽慰道:“圣上先睡一觉吧,等到明日说不定就能想出好对策了。”
秦潇来她这里也是为了宽心,当下便草草洗漱一番,忍着一肚子的窝火睡了。
岭南败阵的消息在邑京传开时,已是又过了几日。
宁太后看完一早从宫外来的信,问着俞恩:“近来入宫的妃嫔,潇儿都宠幸过吗?”
俞恩道:“有几位还不曾过。听闻前几日晚上,圣上要去石昭容宫里,可临了还是去了芷兰宫。”
宁太后将信往桌上一摔,板下了脸。
俞恩劝道:“这些时日朝事繁忙,就随圣上去吧。林贵妃再有两个月就该生了,圣上记挂那边也是在情理之中。”
宁太后忿道:“若他每夜只去芷兰宫,如何能再有孩子?周茗战败的事已经这么多天了,岭南现在无人了!可现在呢?现在正是要大举用人的时候,他再这样下去,世家们都要被得罪个遍!”
俞恩低下头,不敢再开口。
宁太后静了静,对她道:“去让石昭容来一趟,就说我近来新得了两面好料子,觉得很衬她。”
林佳书陪着秦潇用过了午膳,回宫路上意外看到太液池边的枯木抽出了绿芽,顿时觉得新奇,对身后的宫人道:“去那边走走。”
宫人小心地扶着她,提醒道:“贵妃当心,别离池子太近。”
林佳书紧着这个孩子,从不让自己太过冒险,她在十步外的地方就停下了,看着这已有春意的太液好景,畅快地伸了个懒腰。
不远外来了个声音问:“是贵妃林姐姐吗?”
林佳书回身一看,笑道:“原来是石昭容。”
石昭容慢步过来,对她盈盈一福礼,“我才从太后宫里出来,竟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林姐姐。好些日子没见到林姐姐了,林姐姐这身子越发沉重了吧?”
林佳书摸着肚子,莞尔道:“是呢,不过也快了。”
石昭容眼露艳羡,“真好啊。”
林佳书便想到了前几日晚上的事情,说道:“圣上近些时日忙於朝事,夜夜都要三更之后才歇,我听闻昭容一向是早睡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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