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文嘉音还不知道楼下的变故,喝着花仪楼特供奶露,听着花魁的琴曲,好不快活。

“卿卿呐,以后我可能来不了这里了。”

花魁的手一顿,完美的曲调出现了一点杂音。

“阿槐是终於被老爷夫人发现了?”文嘉音不喜欢朋友总是小姐小姐的喊她,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卿卿改了口。

“才没有,只是因为我要嫁人了。”

终於,花魁再也无法冷静的弹奏曲子,指甲划过琴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,曲子断了,就如同这两年多来做的一场不切实际的梦,梦就要醒了。

“之前不是吵吵嚷嚷的说自己不嫁人,要和爹娘抗争到底吗?现在怎么改主意了?”这些年,花魁早已习惯心里越苦,笑得越甜,哪怕心乱如麻,却也伪装的很好。

“那不一样,我只嫁给自己喜欢的人。”

文嘉音不知自己这一句话,更像针一样扎在人家心上。

喜欢?那一瞬间,一股酸涩之意袭上花魁的眼眶,她虽知自己不配说喜欢,但是真有一天听到楚姑娘说了喜欢二字,她却不能像自己所想的那般从容祝福。

“他是谁?我帮你打听打听那人如何。”

“就是皇商莫家的公子莫祁安,与我从小有婚约,她这几天刚来澜州,你大概打听不出什么来啦。”

“我记住了。”花魁想阿槐还是小看了自己,她是名动江南的花魁,人脉之广可及京城,一个皇商之子如何打听不到?

“以后我若嫁去京城,楼里有什么事你就去找来福帮忙,我再去聘几个好手保护你们,你和姐妹们说说,以后想我了就写信,我一定会回的!”

“姐妹们会想你的……”挽留的话花魁想说却知道自己不该说。

“卿卿!卿卿姑娘!放开我!你们几个家伙竟然敢拦着小爷!知道小爷是谁吗?”

“公子,你要是再往上走,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!”彪形大汉是文嘉音特意请来保护楼里面的姑娘的,她一口气请了五六个,就是为了防止有喝酒闹事的人伤着这里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