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气无力的问道:“你去镇南王府了吗?”

“过来之前去和她道了谢,到底发生何事了?”凌叙白扫了她好几眼,想知道这是怎么了。

贺兰知意想了想,师父不在,她能说说心里话,又不会长篇大论训斥反驳的,好像也只有师兄了。

她稍稍凑近,压低声音问道:“师兄,你心动过吗?”

凌叙白双目一震,不可思议的看着她:“贺兰知意,你……”

贺兰知意抿着唇,朝他眨眨眼,然后点点头。

“不行!怎么会这样!”凌叙白放下茶杯刷的一下站起来。

他来回踱步了两圈,然后低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,指着她手指都要戳到她头上了,还不忘压低声音说道:

“放眼望去,满盛安多少沉鱼落雁的大家小姐,满陵乐又有多少才情出众的姑娘,你……你喜欢女子就算了,为何还……哎呀!”

说完,他长袖一甩,显然气急了。

贺兰知意努嘴,嫌弃的看了他一眼:“那为何不能是她呀?你们忌惮镇南王,成天忌惮这个,防备那个,切~”

“我告诉你,季雾生人很好的,有远大抱负,鸿鹄之志,你将来要是敢对她们一家卸磨杀驴,我绝对饶不了你!”说着她又支着脑袋想起美人。

“贺兰知意!”凌叙白被她气的够呛,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。

“嘘~别这么大声,等一会儿来人就完了。”贺兰知意食指底在唇边嘘了一下说道。

“左右明日人家也要回南疆了,你要是真放不下就好好单相思吧!”凌叙白这才反应过来还在她的房间,又坐下压低声音说道。

其实对他来说,贺兰知意喜欢谁,喜欢什么人都无所谓。

有他在的一日,哪怕是猪是狗,她喜欢就能得到,但是如果是季雾生……

想到昨夜在御书房听到的话,他忍不住有些心忧,别到时候这妮子把他亲爹给捅了。

“师兄,你老实说,你爹是不是要对付镇南王了?”贺兰知意敏锐察觉到他眼底的复杂,心中立刻警戒起来。

凌叙白神色复杂的看着她:“太祖皇帝有旨,镇南王一脉若非造反不得削藩。”

“你可知南疆被多少人觊觎?那偌大富饶的封地又被多少人眼馋?兵强马壮的季家军,又被几代皇帝忌惮?”凌叙白实在不想她蹚入镇南王这个坑。

就差没直接说皇家已经容不下镇南王了。

“所以皇家想诬陷镇南王造反?难道皇家现在就只看到那一点利益,却没看到那战事不休,屍血成山的惨状?”贺兰知意直视着他的目光,也不避讳的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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