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几人一路来到钩子巷,跟人打听清楚才发现,那叫李芸的女人竟然在半年前就死了!
贺兰知意难以相信,看着面前衣着破旧,身子佝偻的老婆婆问道:“怎么会这样?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死的?”
老婆婆轻轻摇了摇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但是这么多年,芸娘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,好像是她相公吧。
反正这么多年,她都风雨不改,每日黄昏时分,都会去村口的树下等待,有时候会默默流泪,有时候是拿着一块玉佩发呆。
前段时间,我们见她没有出来,还以为她是想通了,不等了。
可是去给她家送柴的小伙子却发现她死在了院子里,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,怪吓人的。”说着,她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那芸娘也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突然搬过来的,她无牵无挂孑然一身,手里有不少钱。
这些年对乡亲们帮衬不少,突然就这么去了,大家都挺难过的。
听完老婆婆的话,贺兰知意心情沉重的点点头,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块银子,握住她的手把钱放到她手里:“能不能劳烦您带我去她生前住的地方看看?”
老婆婆看着手里的银子下意识推拒:“这可使不得,老婆子就是说了几句话,哪能要你的钱!不过那芸娘的房子从她死后就荒废了,想去就去看看吧。”
说着,老婆子快速收回手。
贺兰知意也没勉强她收钱,把银子放回包里才礼貌的说道:“那麻烦婆婆带个路。”
“好,来吧。”老婆婆如释重负的点点头,然后步履蹒跚的走在前面。
凌叙白几人一直没有说话,见状也跟了上去。
路上,老婆婆又问贺兰知意是芸娘的什么人。
贺兰知意只说是一位小辈,正好有事来湘潭,听说她在这里就来看看。
李芸的房子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,大门因为没人打理已经结了蜘蛛网,上面贴着的对联挂着的灯笼都已经被风雨破坏,褪色破烂了。
门没有上锁,推开的瞬间还能看到几只耗子快速跑走。
院子里长满了杂草,一眼就能看清楚客厅的简陋桌椅。
厨房也空空荡荡,灶台上的锅都没了。
贺兰知意打量着小院,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能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,在这里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的等待那么多年。
而老婆婆则有些惋惜的开口:“原本芸娘家里也没这么简陋的,街坊邻居给她匆匆办了丧事就把门锁起来了,可是没想到那些胆子大的,竟然敢进来把锅碗瓢盆都偷走了。”
银子听着有些气愤,不过也没说什么,来到唯一的房门口把门推开,却被迎面而来的灰尘扑了一脸:“咳咳!”
“小心点。”苏云见状忍不住提醒一声。
“没事。”银子拿出帕子捂住口鼻走了进去,贺兰知意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。
两人环顾一圈,正要离开却看见墙边一道看似不起眼的刮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