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山出去传信,段秋情虽然是手下,但同样也是贺兰知意的长辈,於是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殿主,你喜欢乐云郡主我们知道,但是你别忘了,你是阎王殿的领头人,更是凤起山的接班人。莫要让情爱二字,左右了你的思想和判断。”

“闫老三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他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娃就不揍你。”陆鹤鸣把玩着茶盏盖子也笑道。

听着两人的话,贺兰知意的食指抵着额头转圈圈,随意的说道:“楚前辈从家里过来至少得一个多月,你们觉得,师兄会让姓江的活那么久吗?”

“额……”两人都愣了一下,连后面走进来的萧玉山都忍不住笑了。

“你不怕楚前辈揍你?”段秋情明白了她的意思,笑的花枝乱颤起来。

“我有事想找她,但是这段时间不方便出远门,只能辛苦她老人家了。”贺兰知意无奈的耸耸肩。

陆鹤鸣嘴角抽搐一下,干脆转过头去不看她们了。

他原本以为自己是神经病,没想到这殿主比他还神经。

从阎王殿出来,贺兰知意直接带着鬼医回了贺兰府。

银子昨天顶着烈日满大街跑有点中暑,这会儿只觉得脑壳晕晕的。

鬼医穿着黑色披风,头戴斗篷帽子,让人看不到容貌,只是从她胸前的凸起,能分辨出她是个女子。

鬼医给银子“仔细把脉检查后,用沙哑的如同破锣的声音说道:“只是简单中暑,待会儿让人给她刮个痧,在喝点药就没事了。”

“知道了,辛苦你。”确定没中招,贺兰知意总算松了口气。

刚才段秋情让她注意银子的时候,她内心突然咯噔一下,感觉不太好,所以就怕银子一不小心就中了什么招。

想着她看了春天一眼,春天会意,拿着摆放着三千两银票的托盘走到那被黑色斗篷藏着的人面前。

没想到对方突然抬头,露出了满脸犹如蚯蚓一样蜿蜒可怖的伤疤。而她的右眼竟然只剩下泛着青色的眼白。

春天瞳孔一震,身体也僵硬片刻,然后按住恐惧,管理好神色继续走过去,声音有些颤抖: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嗬嗬,你这丫鬟倒是有趣。”鬼医破锣般的声音再次响起,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。

贺兰知意不置可否的抬眼:“你那房子破的跟荒废一样,别拒绝了,拿去买个好一点的院子,天天住在漏风漏雨的地方,咱们阎王殿哪有这么穷。”

如此直白的嫌弃,让鬼医一时间没话说了,有些赌气般的从春天手里夺过银票全部塞进袖子 里,从窗户跳了出去。

人走后,春天才僵硬着身体移到贺兰知意身边,有些害怕的开口:“小姐……”

银子见状忍不住笑了:“鬼医前辈的容貌确实有点可怕,但她是个好人,你别怕。”

“不是,她刚才用口型说,晚上要来找我……”春天都快哭了,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。

“额……”贺兰知意也没想到鬼医前辈竟然这么顽皮,不过她也好奇为什么好好的,她会突然对春天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