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你之言,就是承认齐国男人不行了呗!要不然能轮得到女人?”
一句话引得别国客人哄笑。
萧雅南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,她叫来小二,请刚才替齐国说话的那位先生进来小坐。
小二麻溜去请,那位先生听罢也很意外,他朝雅间的方向看去,犹豫半晌后,起身跟随小二来到萧雅南的雅间。
门一开,萧雅南直起上身,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先生请坐。”
对方一时惑於美色,赶忙低头行礼,“姑娘客气了。”
萧雅南见他粗布衣衫,头发有一丝凌乱,形象与刚才的高谈阔论并不相符,想来是心中自有丘壑之人,顿时敬意倍增。
“我闻先生之言,不似寻常,敢问先生栖身何处?”
“承蒙姑娘垂问,在下左汤,赵国人,初来齐国,尚未有栖身之所。”
“赵国如今国力日盛,国君礼贤下士也算明君。听先生谈吐不凡,既身为赵人,自当投身报效。为何来齐?”
左汤深感惭愧,他在赵国不被重用,想去别国施展抱负,却屡屡碰壁。此次来齐,已如浮萍顺水飘零。
“说来惭愧,在下一心求赏识之人,可惜不能如愿。久闻齐国国君有招揽天下名士之心,在下也来碰碰运气。”
“所以你才会替齐国说话。我还以为先生是齐国人,才会如此义愤填膺呢。”萧雅南笑着说道。
左汤却反驳说:“齐国先王举贤不避亲,可见其心胸。当今王上能册封女子为君,可见其魄力。在下之言,不算谄媚讨好。”
“先生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萧雅南连忙赔罪,“先生若不嫌弃,可愿做我府上门客。虽然没有锦衣玉食,却可暂做落脚之地,再寻报国良机。”
“姑娘是?”
萧雅南掩面笑道:“就是外面那人笑话的妫妘君啊!”
左汤愣住,随即再行礼,“在下眼拙,见过妫妘君。”
“先生不必客气。我的府邸在大长公主府西侧,如今府上只有一个门童,先生去了可自便。”
左汤入齐后,常听人说起大长公主与公主妃之事。公主妃拒婚跳河第二日,便被大长公主强行接入府中,婚后齐王突然封公主妃为君,想必应是为了保全这段婚姻。
萧雅南的处境可见一斑。
“妫妘君初建府,定然缺奴仆和一应管事之人。若信得过在下,左汤愿为妫妘君处理这些杂事。”
萧雅南大喜过望,“先生还懂这些?”
左汤谦虚道: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这些琐事已让我心力交瘁,今天赐先生於我。”萧雅南此刻欢喜极了,上午从闾巷回来她一筹莫展,差点儿就要去求大长公主了。
左汤确实是个人才,不到三日便将仆役悉数买回,制定规矩,调`教下人,第五日便将府上清扫干净,内外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。
府邸焕然一新,萧雅南很快搬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