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答应替他守北境。”姜昀低头看萧雅南,笑着问,“以后做不成锦衣玉食的公主妃,跟我做个守城之将的夫人如何?”

“那…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…我还能说不吗?”

姜昀故意说:“怎么不能?赵国男子威武,你想再嫁也可以。”

“那你何必救我!我在魏国还是王妃呢。”萧雅南嘟嘟囔囔说完,突然生气道,“那个左汤,忘恩负义,亏我还帮过他!干脆我们埋伏在回齐的路上,杀了他再走?”

“他确实很能干,可惜生不逢时。齐国人才济济,他想要出人头地,必须审时度势。我若继续掌政,将来姜旻与我之间必生嫌隙。他知我有退出朝堂之心,怕等不到替姜旻除掉我,换取高官厚禄的那一天,所以利用你让我与姜旻交恶。如今他的计策失败,逼我离开齐国,姜旻必不会再用他。朝堂有你祖父,他讨不了好。对於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,让他不得势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。”

萧雅南听的大呼过瘾,“还是你厉害!”

秦国的联军未能成事,齐国之危解除。

魏王派使者去赵国讨说法,赵王以礼相待,并承诺:“有朝一日,匈奴被消灭,寡人一定亲自押送姜昀去魏国谢罪。”

魏王勃然大怒,在朝堂破口大骂,“匈奴与赵国共存了几百年,哪是说灭就灭!消灭匈奴不就是说,赵国永不谢罪吗?”

反正两国离得远,中间还夹着韩国,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,此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。

齐王这些年从未停止派人去赵国劝姜昀回齐,但她都闭门谢客,连面也不露。

萧雅南听说姜昀又把齐国的使臣赶走了,骑着马去草原上找她,见她在湖边躺着晒太阳。

“我说,好歹是家乡来的,你跟他说几句话,还能听听乡音。我感觉自己的口音都变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听懂齐人说话。”

萧雅南在姜昀身边坐了一会,又去牵她养的羊。

姜昀坐起来,看向萧雅南怀里的小羊羔,好像又长大了一些,不怀好意地笑着说:“今晚就吃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