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每晚抱着我睡觉,身子软软的可舒服了,嘴巴也很软,胸部也很——”路无归惊觉说漏了嘴,一巴捂住嘴,含糊地说:“我什么都没干。”
游清微坐起来,拍拍床,说:“小闷呆,过来,我们聊聊。”她的话音一落,只见眼前一花,一阵风从她面前刮过去,她的房门一开一关,发出“砰”地一声响。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鬼气,路无归已经没影了。这速度比那天不呆鬼和尚遇到天兵逃命时的速度还要快。
她觉得回头很有必要跟路无归探讨一下,她晚上睡着后,路无归都干了些什么的事。
游清微起床去浴室。
她开了淋浴,往背上抹沐浴露时突然觉得背后有点不对劲,再用手仔细一摸,摸到一片冰凉的起伏的细鳞。
她想起鬼市那天晚上,她昏倒前,背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冰火交织的痛感,很怀疑封印破了,背后的鳞又长出来了。
可这是大白天,就算是旧疾复发,鳞怎么会出来?昨晚她睡得挺香,也没感觉到痛。
她心说:“小闷呆帮我处理了?”她狐疑地走到镜子前,背对着镜子,扭头朝镜子里看去,一眼看到息的背后居然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酷似蛟龙的红血纹身!那纹身从后颈下方的脊椎骨起,一直沿到尾椎骨处止,贯穿了整条脊椎。
她用手摸向背后的鳞,触手冰凉,触感和以前一模一样。
大白的蛟鳞不是白的么?什么时候成红色的了?
她仔细看了又看,发现这蛟龙纹身虽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,但是它待的位置特别好,好到如果再在它的下面弄一张整齐的淡黄色底纹,那就是一张活灵活现的符了!这符为图腾符的一种,是向天地灵兽借力的符,她背上这符,长得和路无归画的青龙符除了颜色不太对以外,真像孪生兄弟。
游清微不用想都知道她背上这条龙是谁的手笔!
她怔怔地看着这条龙看了许久,有点哭笑不得,更多的却是感动,还有些暖暖的。她不由得笑了笑,心说:“得,你有本事!”正欲去洗澡,忽然瞥见臀部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赤红色的东西,那颜红跟背后的赤龙颜色是一样的。这是什么?
她仔细看了又看,但因为距离的关系,看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,只模糊地看见好像是字。她想了想,回屋去拿了手机,拍了张照,再放开大一看,只见方方正正的一块,写着:“路无归印”。
游清微差点喷出一口老血!
她看这几个字和色泽跟赤红的颜色一模一样,就知道这是路无归在给她背上画了符之后,用符笔再在她的屁股上给留这么一个戳!
游清微把手机往床上一扔,一阵咬牙切齿,最后愤愤地回到浴室洗澡。
她居然没看出来,小闷呆居然还是个蔫坏的!
游清微洗完澡、穿戴整齐,下楼,她把屋里屋外逛了一圈也没见到路无归的身影。她问李小七:“小七,看到路无归没有?”
李小七抬手往沙发上一指,说:“在那……哎,刚才还在的。”
躲了!
李小七见到她家大小姐咬牙切齿的样子,知道情况不太妙,听到门铃声响,忙不迭地说了句:“我去开门!”
游清微跟在李小七的身后出去,待李小七把门打开,就见到阿灰和东莱先生出现在门前。她上前去,把她俩请进屋。
阿灰依然是万年如一日的装扮,马尾、T恤、牛仔裤。
东莱先生则很骚包地穿了身休闲白西服,衣服敞开,上衣袖子撩到一半,裤子是七分裤。
游清微不太明白,作为一条黑狗精的东莱先生怎么就对白色情有独锺呢。她请东莱先生和小七到沙发上坐下,又让钱姐上了茶。
东莱先生接过茶,喝了两口,才问:“小路呢?”
游清微一挑眉,问:“为夏成希的事来?”
东莱先生点头,说:“我昨天跟小唐说过今天要过来,他应该告诉你了。”
游清微说:“如果是夏成希的事,我想没什么好问的。”
东莱先生说:“查清楚了,也好早点还小路清白,对不对?”
游清微悠悠说道:“红口白牙一张,就说是小闷呆杀了夏成希,把小闷呆当作嫌疑人调查……东莱叔,你相信小闷呆会杀夏成希么?”
东莱先生摸出手机,调出一个视频,递给游清微,说:“这是医院监控拍到的,距离夏成希的病房直线距离不到二百米。”
游清微接过手机一看,只见视频是一段监控录相。录相拍的是靠近围墙的绿化灌木丛边上,一个跟路无归长相极为相似的人翻墙进院,取出五张画了符的小纸人,对着夏成希的病房以小纸人召来鬼封在纸人中,对着某个方向打了过去。
东莱先生在游清微看完病房后,说:“隔得远,看不清楚人,但身形、以及这鬼灵在普通摄像机下的独有的显形方式都像极了她。再有,这小纸人招鬼术是她的看家本事吧,去年她在警局用过这一手,钱四眼转手卖了她的东西,她为了找东西,小纸人追着东西一直飞到了香港秦三家。”
路无归趴在二楼栏杆上看完视频,说:“那么的近的距离,直接喊魂都行了,还撕小纸人,不嫌麻烦么?撕小纸人的纸,画在小纸人上的符,朱砂、墨、符笔、这些都是要花钱买的!拘魂这么傻的事我才不干。”
东莱先生问:“拘魂怎么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