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阴伤了身子,不好好调理活不过四十是什么鬼?秘密就是这个?她半年没来大姨妈了,她去陈记买了那死贵的补气活血丸一日三餐服用,再是一有时间就弄药膳,这叫没调理?再有,推宫活血的……那不叫运气调理么?她每天早晚练功行气,不算?
左小刺一脸懵状地看着庄晓笙,脑子半晌没有转过弯。
庄晓笙以为左小刺是吓傻了,赶紧安慰她几句,劝左小刺尽早调理,她明天找路无归帮左小刺要推宫活血的方法。
左小刺在心里暗暗嘀咕:听你这么说,怎么感觉我跟得了绝症似的。
庄晓笙见平时蹦蹦哒哒的左小刺呆滞得如同一根木桩子似的,以为左小刺是吓着了,赶紧连哄带劝。她说:“要不,明天我陪你去中医院挂个专家号看看。”她不放心左小刺这模样,怕左小刺听到这消息想不开,说:“你今晚跟我睡吧。”
左小刺的内心冒出一个大大的“我艹”两个字,惊喜来得太快,变成了惊吓。
左小刺怀里抱着的毛绒小熊都被她勒得变了形,这要是个活物,估计早被她勒死了。
庄晓笙见左小刺连话都不说了,心说:“完了,吓傻了。”她突然有点理解路无归为什么不说了。这是怕把人吓着,左小刺知道这事就吓成了这样,要是游清微再吓着,好不容易才安稳两天的游家估计又得乱起来。可这事不说不行呀,早说早治。
好在庄晓笙照顾“傻”的有经验,把平时照顾路无归的那一套用在左小刺身上就行了。
左小刺看着庄晓笙挤好牙膏送到手里的牙刷和装好水的水杯,受宠若惊。她拿着牙刷和端着水杯的手都在抖。这真是吓的!一下子从爱搭不理到体贴照顾,这跨度太大!
左小刺扭头看了眼庄晓笙,心说:“万一哪天庄晓笙知道我没什么要紧的,会不会撕了我?”她哆哆嗦嗦地抖成一团,手抖得把水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。
她战战兢兢地刷完牙、洗完脸,庄晓笙又把毛巾递到她手中让她抆脸。
左小刺一脸惊吓地抆完脸,庄晓笙把毛巾搓洗后晾起来,又拉着她走到床边。她看着庄晓笙这动作,心说:“这好像要把我给睡了呀!”她跟在庄晓笙身边,站在床上,心说:“我要不要自己躺床上去?”
庄晓笙见左小刺站在床边,一张惊吓和紧张地盯着床,脸上还满是纠结,索性直接把左小刺按倒在床上。
左小刺的眼睛一闭,心一横,说:“受就受吧。”可是,尼玛,好紧张。她紧张得浑身都在抖,这是又惊又吓又激动。
庄晓笙绕到另一边,上床,拉过被子给她和左小刺盖上,再轻轻拍了拍左小刺,说:“睡吧!”说完,转身关了灯,也躺了下去。
睡吧!睡吧!睡吧!
左小刺在心里呐喊说:“你倒是睡呀,我都不反抗!”
结果,庄晓笙真睡了!
就睡在她旁边,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,跟哄娃似的,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左小刺心说:“你这么体贴关怀,对我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?到底是想睡我还是不想睡我?要不我睡你?”可她想着要是自己扑过去,指不定庄晓笙先是给她一巴掌再是踹下床,回头隔壁的路无归知道了,还得帮着庄晓笙给她两尺子。
她脑补了一下,太吓人,吓得她缩着身子钻到庄晓笙的怀里。
庄晓笙看着缩成一团的左小刺,既同情又好笑。她是真没看出来平时乍乍呼呼的左小刺居然这么怕死,这都快吓成鹌鹑了。
游清微在客厅等了一个小时,左小刺都还没回来。她想发个短信问一问左小刺什么时候回来,可左小刺没带手机,她的手机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。她想了想,发了条短信问庄晓笙,问她们事情谈完了没,左小刺什么时候回来。
很快,庄晓笙回了条:“她在我这睡下了,今晚不过去了。”
游清微盯着短信,愣了半晌。这条短信的每个字她都认识,字面上的意思也理解,可这句话里涵盖的意思她就不理解了。
左小刺不回来睡,她就不用给左小刺等门当厅长了,於是抱着毯子和枕头回卧室睡觉。
她跟左小刺从小一块长大,小时候经常一张床上睡觉,也不觉得睡左小刺的床有什么,连床单被套都没换,直接钻被窝睡觉。
她估计是因为开空调室内干燥的缘故,总觉得身上燥燥的,不热,但就是不舒服的。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又去洗了个冷水澡,洗完澡出来,皮肤不燥了,但内里却仍是一片燥热。
游清微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还时不时浮现起之前看的床上情形。
路无归趴在游清微身边,问:“游清微,你睡不着呀?”
游清微“嗯”了声,她突然想起今天路无归说摸她的事,索性起身,盘腿坐在床上,盯着路无归,说:“小闷呆,我们来聊聊每晚你趁我睡着后都对我做了些什么的事。”
路无归眨眼,再眨眼,一脸无辜加茫然。
游清微叫道:“装,你再装!”
路无归掰着手指头数:“有画符,有雕鬼牌,有去地下室供香,有找拾酒玩……”
游清微问:“摸我哪了?”
路无归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