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,她也绝不会去自戕,这个家是她姜家的,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姜沉鱼的,凭什么要她去死,要死也是拉着那狗东西一起去死,如今找到沈公子入赘姜家,看来是天意了。

看着忽然靠近的美人,沈荷塘正了正身子,直挺挺的站着不敢靠近,后退又太过刻意,只好像一把剑鞘一样笔直的站着,眼神看向门外。

果然没一会,就听见春桃与吴嬷嬷撕扯的声音,战况应该还挺激烈的。

“这没事吗?”沈荷塘瞪大凤眸,黛青的眉毛都跟着紧了紧。

“无事,她们是老对手了,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说着姜沉鱼便走到烛台前,吹灭了烛火,又转身拉着沈荷塘,向闺房内的黄花梨拔步床走去。

沈荷塘第一次见到古代闺阁女子的卧室,屋内宽敞整洁,昏暗的烛光看的并不真切,但摆在中央的雕花梨木大床,却若隐若现的能看到其精湛的工艺,与触手光滑的床架。

脱了鞋子,抬脚两步走过浅廊,这是一个二进的小拔步床,就在姜沉鱼撩起层层叠叠的纱帐时,沈荷塘像是一个被妖精摄魂夺魄的书生一样,默默的听之任之后突然回神的猎物。

亏得这会没开窗户,要是有阵阵凉风吹过,加上古色古香的场景,与一个貌若妖精的女子拉着她不放,想想就觉得说不上的刺激,尽管这猎物不对口,却一样能解渴。

“嗯…………姑娘…………你我还是分开住吧!”眼看到床边了,她突然开口道。

“姑娘?不是应该叫娘子的吗?况且除了这里,便没有其他地方能睡人了,你想睡到地上不成?再说只要你进了这个屋子,我便不再清白,沈公子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。”她松开了沈荷塘的手,随意的坐在床上。

拔步床的浅廊旁边,有个梳妆台,上面燃着两根龙凤红烛,是进门前春桃点上的。双层纱帐中,沈荷塘见她轻轻脱了外衣,又慢慢卸下满头的珠翠,一头顺滑的青丝,瀑布一样落到臀边,四处飞散的发丝,在朦胧的烛光下异常的唯美。

沈荷塘原本就不是男子,没有避嫌的习惯,同为女子看着人家腰是腰,臀是臀,她着实有些汗颜。这原身与自己实际上的身材,简直是一模一样。

一七五还往上的身高,腰腿柔软不足,力道有余,身形说好听点是挺拔笔直,说难听点就是电线杆子,全靠一张脸在撑了。

加上从小习武,骨子里多少还带着点正气,对姜沉鱼这种身材娇小,玲珑婀娜的软妹,有着宿命般的保护欲。

虽然眼睛都快长在人家身上了,但她确定自己不喜欢女人,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对美人的欣赏罢了。

感到身后的目光,一直在盯着自己,姜沉鱼硬着头皮的暗暗勾引,有点破防了,双颊到耳根再到雪白的脖颈,都变成通红一片,只是烛光昏暗看不真切。

沈荷塘并没意识到,她目前用男子的身份,看着一个姑娘卸妆更衣有什么不对。

见姜沉鱼拿着卸妆的珠盒,走过她身边时,才想起她现在是个男子,这么看着人家,跟定要被当成色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