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衣着光鲜华丽的才子佳人,互相望着对方脸上的面具笑得前仰后合,光看面具了,来青原河的大事还没办,花灯还没买呢。时间已经差不多了,六七米宽的河面上飘满了各种形状的花灯,将河面映照的五光十色犹如仙境。
一盏一盏的花灯,随着水流争先恐后的流向了下游,往上抬头空中还有放孔明灯的,明明暗暗的光亮从大到小,由近到远慢慢与天上的星星一般遥不可及。
“这里实在是太美了,不想走了怎么办?”姜沉鱼一眼不眨的望着顺着河飘远的花灯感叹道。
“那就住在这里吧。”沈荷塘无所谓道。
“真的吗?”戴着面具的脑袋滑稽的看着她。
“当然是假的,你昏头了不成。”她用手指在姜沉鱼的面具上敲了一下。
“哦…………我也没当真的,”她捂着面具乖巧的道。
“花灯而已,喜欢的话可以在家里挂上一圈,天天看着。”有时候她姜沉鱼好像越长越小,刚认识的时候还像个足智多谋的小诸葛,可后来发现她多数的时候都是天真可爱型的,更像大智若愚的闲鱼吃货,每日都高高兴兴的摆弄着,首饰衣裳汤汤水水。
名下铺子的管理都交给了春桃,她一个月只查一次帐,都用不到一天的时间,实在清闲的很。春桃顶着小丫鬟的身份,干着大总管的活,一日有小半天的时间都在外头,好在做饭洗衣这些事情,都有厨房的王嬷嬷与李嬷嬷做,而院子里的采买剪枝,也有春桃的爹娘姚叔姚婶来做,像挑水劈柴等重活则是王嬷嬷家的二柱子去做。
不大的小院子,被姜沉鱼安排的明明白白的,分工明确各司其职。而她目前只有一个事情需要烦心,那就是如何才能将她与夫君二人的关系,从生米变成熟饭。
虽然对如今的日子也很满意,可若是有朝一日他想起了从前,会不会离她而去,关於这个事她光是想想就难受的很,若是真有分道扬镳的那么一天,她想自己或许会孤独终老吧,毕竟拥有过这般惊艳的爱人,还如何能看上其他的凡夫俗子。
有一点她一直没有提醒过沈荷塘,无论是初遇时的行头,还是行为举止中无意透漏出的矜贵,或是梦中偶然出现的只言片语,都告诉她沈荷塘的出身定是不俗的,可他只要一天想不起来,他就是自己拜过天地的夫君,谁也抢不走。
况且对於他…………她是一直有着私心的,无论是初遇还是后来的相知…………!
“你写了什么?”沈荷塘看着她手里的莲花灯问道。
“不让你看。”她将面具掀到头顶,用袖子遮住自己写的字,防贼一样将花灯推向远处,粉色的花灯伴着河流馋馋的声音飘走了,七八米后写着字的那片叶子才转过来,予君一粒相思豆,愿君伴我天长地久。工整的簪花小楷印在巴掌大的花瓣上,饶是沈荷塘的眼神再好也看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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