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之后呢?”
“之后我再次醒来…………便是在一个点了一屋子红烛的屋子里头,大概好几十根,晃的我眼睛疼。而我则是被他绑在一个小床上,身上只留了一件肚兜。”钱静婉说的很艰难,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,神情带着畏缩与恐惧。
姜沉鱼见她这样,也不忍心让她继续回想,便说了些其他的,来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“没事,已经这样了,我连死都不怕,还能在怕什么!”听到姜沉鱼的开解,钱静婉还是定了定心神,被那恶贼祸害的姑娘有那么多,如果都去寻了死,那么岂不是让他更加逍遥法外了。
“你能记得他的外貌吗?比如身高?长相?或者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“瘦高,我挣脱出一只手,在反抗的时候,打掉了他的面具,可他涂着大白脸看不清相貌,后来他见我不从就打了我,还用了……屋子里的东西。”谈了许久,钱静婉的情绪稳定了些,许是对面同为女子,说到后期竟然比较顺利,好像能将心里的大石头挪开。
歹徒的手段对於未出阁的姑娘来说,可谓是极其的腌臢龌龊,经过两个时辰的折磨后,竟然还问了钱府的地址,将奄奄一息的钱静婉送了回来,当真是色胆包天。
最后钱静婉还将小腹下方,被烙上的奴字的伤口,给姜沉鱼瞧了瞧。
“嗯……整个过程中可还有什么印象比较深的事情。”该问的基本也已经问完了,钱小姐目前的状态,除了憔悴苍白了些,没有要死要活的架势。
“要说不一样的地方,只有一点但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正常的。”钱静婉忽然想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事情,她附在姜沉鱼的耳边小声说着。
“嗯……我明白了,今天就这样了,钱姐姐你好好休息,若是衙门有什么进展,我第一时间派人来转告你,一切都等抓到恶人后再做打算可好?”姜沉鱼诚挚的眸子注视着她。
“好,我定要等到恶人上断头台后,再说其他。”钱静婉的性子本就沉着冷静,昨日遭遇大难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,可终究不忍心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,这才苟活了下来,但歹徒不抓她便再无宁日且寝食难安。
“放心吧,青原镇与附近的两三个镇子,都将出城的道路给堵死了,淮阳县还来了铺头支援,那歹徒早晚都能被抓到的,钱姐姐还是先养着身子才是!”这些小道消息还是与沈荷塘闲聊的时候知道的。
“好,我吃好睡好等着。”眼下能捉拿恶贼,成了她活着的精神支柱,她定要看着他被处死后,再出家去做姑子。
回家的路上,姜沉鱼心情凝重,越接触越发现,钱静婉是个大气体面的姑娘,这般好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倒霉,被采花贼给盯上了。
看着身旁与其他捕快商议着案情的沈荷塘,她的手指悄悄的在衣袖的遮挡下,勾住沈荷塘的手掌用力抓着。心里不安与震惊的情绪才安稳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