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替她说过两次好话,可母亲却越发的不待见她,连同女儿一起嫌弃。后来有了花夫人的热烈追求,他本就是喜欢权衡利弊之人,对感情又淡漠,没多久就与花夫人暗中勾结在了一起,后来花夫人怀了孩子,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,他心一横便给了妻子和离书,那时花夫人不喜欢自己的大女儿,而老太太又惦记姜家的嫁妆。
新夫人的家里虽然有权有势,但财务上与姜家相比还是少了许多,老太太不愿意到嘴的肉再吐出去。
后来前岳父找他商议时,他就同意了用嫁妆换走大女儿的事。他知道自己是个小人,也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,一开始的几年里,他还会偶尔的想起大女儿,但只要有关她的话题,花夫人便都没个好脸色,那时他正靠着现岳父的势,不想让妻子不高兴,便与那边没了联系,后来就渐渐的没在提起过。
他也知道前妻另嫁,有了新的开始,那时他心里的愧疚还减了几分,便不再注意那头的消息。
看着坐在椅子上,背脊挺的直直的,仪态万方容貌出挑的女儿,他想起了那年自己偶然路过姜家的铺子时,看见里面有个小小的身影,也同样坐的笔直,将算盘打的劈啪作响,清脆的玉珠子碰撞在一起,如鸣佩环像是在击打乐器。
旁边的摇椅上,躺着一个半百的老人,正在闭目养神还哼着小曲。
那时他公务在身,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进去叙旧,也或许是没有脸皮进去探望,总之没能见上一面。
女儿不像她那个软柿子一样的母亲,他有些欣慰,不过既然是她外祖父教养的,自然是差不了的。
如今他早已不再需要岳父的帮扶,想着自己也能给女婿安排个一官半职,总要做点什么才好安心。
可看这年轻人的状态,她们似乎还不需要,那便容后再议吧!
除夕的行程还是很忙碌的,清洁庭舍,换门神贴年红,祭祀先祖,供奉食物,下人与主人都很忙。
这时花夫人悄悄的回了厢房,与那道士见面。
“大师,这除夕还将您请来真是罪过,可小女近两日越发不好了,您看这事?”花夫人焦急的望向道长。
“夫人莫要心急,吩咐你的前两件事可办妥?”
“您给的符纸,我也派人放到了她的床下,还要做什么?”大师吩咐的两件事,一件是将人请到家中,另一件是将画了替身诅的符纸放在她床下,这两件事都已经办完了,如今就剩下最后一件,她的女儿就能痊愈了。
“来,夫人附耳过来!”那道士高深莫测道。
花夫人不敢冲疑,连忙上前听候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