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沈荷塘身旁,拿着那张纸的手都不稳了。
“沉鱼,我可能没有办法同你白头偕老,但愿现在放手还不晚。”看着眼睛都红了的小白兔,她差点就将人拉进怀里坐着了。
小姑娘用力的咬着下唇,眼眶眼尾都成了粉红色,泪珠在眼圈里打转后,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,一滴一滴的砸在了沈荷塘的手指上,好像下一秒人就要碎掉了一样。
沈荷塘的手指被泪珠砸的火烧火燎,她不自觉的攥了攥手指。
“你是想起什么了吗?怎么就不要我了,阿塘,你别不要我,呜呜呜呜呜呜!”她上前坐在沈荷塘的腿上,狠狠的搂着他的脖子,将眼泪都埋进了他的颈间。
“哎…………!”她还是没忍住,抬手将人箍进了怀里,越抱越紧。
“与想起什么没关系,我…………就是不能与你在一起了,去重新找个男子吧,若是自己找不到,我替你找!”她心狠的在姜沉鱼的心上捅着刀子。
“我不,我不,我不,我就要你,我不要别人。”姜沉鱼控制不住的哭声大了起来,还将脸埋在他肩上一直摇着头。
要看她哭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,胳膊也快将自己的脖子给搂断气了。
“我是女子,我与你成不了真夫妻的。”她鼓足勇气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我不管,我不管,我不管,你娶了我,我们就是夫妻,你就是一条狗,你也别想丢下我!”姜沉鱼还是一副半疯状态连哭带嚎。
“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?啊?”沈荷塘心扑通扑通的跳着,将她从自己的肩膀上,轻轻的扯了下来,抆着她的泪珠问道。
“你说了什么?你说你是条狗?”娇滴滴的美人这会哭的不能自已,脑袋都是糊涂的。
“我说……我……是……一……个……女……的……!”她虎口托着姜沉鱼的下巴,一字一顿的重复着。
“你说你是个女的……!”姜沉鱼机械的重复着。
“嗯……!”沈荷塘面上没疯,可心下等着审判的滋味,不比哭的滋味好受!
“嗯?”姜沉鱼还迷糊的附和着。
片刻后,她红肿的眼睛睁大了,她听到了什么?她家夫君是个女子?
女子?女子?她抬手摸着沈荷塘的脸,震惊又仔细的端详着。
和离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,怎么又扯出个女子的事情?
她她她她她她…………她先解决哪件事情好呢?
女子,和离,这两个词语轮流在姜沉鱼的脑袋里来回转动着。
见刚刚大哭不止的小白兔,这会像木头一样不会动了,沈荷塘急了还有些害怕。